他用力抽出身后之人的长剑,随即决绝向前,任由胸膛间的剑再一次肆虐他的伤口。
霎时,鲜血四溅,染红了他们脚下的翠绿,血腥到令人作呕。
裴赫川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眸色阴冷的看向两人,“为何要背叛本侯?。”
眼见他已认出,痛得浑身发颤的成奎索性也不装了,他撕下黑布,露出了那张粗旷的脸,眼中有着恨意,“侯爷,这都是你逼我们的。”
他想站起身,可不过刚动,便疼的咬牙,衣衫尽湿。
他咬牙站起身,踉跄了两步,“是你,是你害了我的海棠,是你拆散了我们。”
他想举起手中的剑,却被裴赫川一脚又踹飞出去。“嘭”,成奎重重的砸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霎时,一口汹涌的血意瞬间从喉间涌了上来,“噗”,他晕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裴赫川也因用力过猛,气血翻涌喷出一口猩红的血。
“咳咳”,他踉跄两步倚在身后的树上,指腹抹掉唇角的血,抬起头看着侧前伤势更重,黑衣被血浸透的男人。
“那你呢,你又为何背叛本侯?陆寂。”
最后两个字裴赫川语气极为嗜血森冷,似乎下一刻便要送他去见阎王,陆寂笑了,笑容骇人,“这便要问你了,侯爷。”
他强撑着身体的痛意,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每过一步,脚下就会留下深深的血印。
那眸光中的恨意如成奎一般却更加可怖,裴赫川不知为何想起了当初虞娇遇刺,他曾怀疑他…,难道…?
“你与娇娘真有苟合?”他凤眸眯起,狭长的眼中涌着森冷的杀意。
“苟合,哼,”陆寂停下,“我与娇娘是两情相悦。”
“有苟合的是你与世子,是你与世子。”
男子的恨意嘶吼声响彻整个林间,远处,隋程定了定脚步,他看了眼前方依旧笑着的少年,蓦然低下了头。
从侯爷被刺客追杀,到世子分散护卫只带他一人,他就已然明白一切。
裴君屹见他这副识趣的模样,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父亲啊,父亲。
不知你现在究竟是何种狼狈姿态呢?
想着他看了眼茂密的丛林,眸色倏然变得阴冷如毒蛇,令人毛骨悚然。
今日他要永绝后患。
…………
听着耳畔那从江南就开始的奸情,裴赫川脸色由白而青,最后变得黑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