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霜泽从善如流的握住,小心翼翼,不敢用力,看着缠在他身上的绷带心疼万分。
“苍临不是有急事吗?”
伏霜泽挨近他,卧在他身侧:“送你一段。”
朝玄茗之睁眼,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三个月后,苍云城。
临近年关,众人都忙着准备节礼,城中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伏霜泽策马穿过城门,往斮行世赶去,他刚从苍临王城回来,与苍王一阵掰扯,又处理好一摊子事才暂得清闲,却听闻族中某位叔叔突然病重,他忧心不已,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本来他是想趁那一点闲暇去往凤凰城看一看的,眼下却是顾不得了。
经过热闹的长街,看着人们脸上洋溢的喜悦,伏霜泽稍感满足,却欢喜不起来,一是因为叔叔的病……
二是因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朝玄茗之了。
两人之间虽定期通有书信,却也只能暂排苦思,起不了大作用,反而越看那人的笔迹越是想念。
想的食不知味、夜不能眠。
走到长街某一段,忽见人流拥挤,人们议论纷纷,似是发生了什么稀奇的事,议论的声音又都刻意的压低着,似是怕惊扰了什么人。
他走近了些,与众人一起往某间酒肆的二楼看过去。
这一看,却是呆住了。
大冷天的,酒肆二楼却开着窗户,窗边立着一个人,一身红衣,身披墨氅,贵气逼人,几不能视,再看他的脸,精雕细琢,俊美至绝,实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容颜,如神人降世,好看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只觉得在他面前连呼吸都不敢放肆,生怕惊扰了他一分一毫。
身边有人看到伏霜泽认出了他的身份,俯首行礼,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一起行礼。
伏霜泽却只紧盯着楼上那人,瘦了一点,身上瞧着没有伤口,连面具都没有带了……还是那样美的不像话,让人看一眼便没了心神。
他心脏砰砰直跳,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喜意。
窗边的人从他进入长街的那一刻视线就一直追随着他,似乎也是藏着满腔的情感。
他们对望了很长时间。
朝玄茗之自楼上跃下,轻飘飘的落在了伏霜泽身后,众目睽睽之下搂住了他的腰,发出一声缱绻的叹息:“想死我了……”
伏霜泽克制的没有回身去抱他,没有与他亲吻在一处,只紧紧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