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之回道:“你能不能别总为别人着想?”
为许家着想,为顾深远着想,为顾奶奶着想,就是一次没想过自己的处境。wei
许意无声笑笑。
看出来许意的身体确实不太舒服,许彦之提前帮她打开灯控后并没有走,家里没做饭阿姨,他自己去厨房烧了水,又亲自把温水递到许意的跟前。
她精神状态不佳,他陪她约摸一个多小时,等到许映画来之后,简单叮嘱几句后才走。
睡一夜后,许意第二天早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体内生物钟一般会让她六七点起床,在顾深远上班前配合佣人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现在回到自己的家里,又变成上学时期爱睡懒觉的习惯。
“喂……”许意迷糊地应一声。
“起来了吗。”
是顾深远的声音。
许意清醒一些,“现在去?”
“你想好了?”
“嗯。”
挂电话后,许意总觉得顾深远的弦外之音是提醒她想清楚,一旦离婚的话,他们就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不要因为冲动而做出后悔的事。
九点半,许意准时抵达民政局。
顾深远除了带来落在沁园的户口本,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两人见面后他便把协议交予她。
和许意之前自己拟的那份不同,他这份显然要正规得多,关于财产分割这方面,都有详细的划分。
“我不需要。”许意扫到市中心的几处楼盘后便别过目光,“我不缺你这个。”
她不会签的。
不是不要白给的东西。
而是她如果要的话,相当于自己这几年只是当个陪-睡的昂贵保姆。
“你签不签都一样,我会划到你名字下。”顾深远没为她的保留尊严而产生太大的变化,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按照里面工作人员的指引,他们需要一步一步地填表格,办手续。
结婚的时候要拍照片,离婚的时候也要拍。
只不过离婚照上的两人是分开来的。
顾深远的证件照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五官俊朗冷硬,眼神难以捉摸。
与其相比,许意的变化颇大,不同于两年前快要溢出摄影师相机里的喜悦,此时的她,平静从容,二十多岁的年纪,硬是把三十多岁操劳的沧桑给蕴含了。
许意穿着素净的束腰裙,半扎丸子头,耳际两边都带有碎发,两只纤细又皙嫩的手搭在前方,攥着包带,看似不安,眼睛却平静如水。
拿到属于自己的红色离婚证后,许意松了口气。
拨开乌云见晴天似的。
等电梯时,许意接到小叔电话。
许彦之问她:“办完了?”
他昨晚送她回家后就走了,许意不知道他是如何猜到她今天办离婚的,不过想想以他的人脉,通知手下问一下这里的公务员也不难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