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虞楚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镇江肴肉在淮扬菜系中极为有名,做法也不难,附近的酒楼到处都有,只是做的地道与否罢了。
谢舒十年前就跟着他父母来的金陵,那时他家中不算清贫,只是因为前几年父母相继重病,拖垮了家里,但这十年也不至于连一道镇江肴肉都没有吃过吧?
何况就算是没有吃过,不过也应该听说过,叫得出这菜的名字。
虞楚息心中正记下这点异样,这时却看到谢舒为他还夹了一块肉过来。
原来谢舒见虞楚息依旧不动,以为他气还未消,又怕他不吃饭,真饿出什么胃病来,毕竟他看郎君平日也不怎么运动,总觉得他的身体比旁人孱弱些。
此时虞楚息却眼神怪异地看着谢舒,他这是做什么,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菜,他们何曾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虞楚息并没有拒绝,他低着头悄悄咬了一口,好像今日做的菜真比平常好吃些。
等吃完饭,两人还是照着往常去楼上下棋。
但虞楚息仍然明显兴致不高,不像之前两人两人旗鼓相当,而是节节败退起来。
不过在谢舒连让他几次之后,虞楚息便含着火气道:“你往日和别人这般下,也是这样让着对方吗?”
谢舒这才意识到自己放水的太明显了,但郎君这个问题却是很好回答的。
谢舒摸了摸鼻尖轻声道:“我之前和别人下棋,从不让人的。”
毕竟在现代,哪里有那么多闲暇,又正好能够找一个和你志趣相投的人一起下棋?
所以谢舒这些棋艺其实都是从书上看来,和与电脑实战磨炼出来的。
至于电脑,又怎么需要让它呢?
听到谢舒这般说,虞楚息捏着棋子竟忽然有些快意,这么说来,他也只让过自己咯?
这还说得过去。。。。。。
见虞楚息终于认真起来,谢舒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郎君生起气来,还真是让人着急。。。。。
直到两人下完棋,谢舒都没等来郎君任何的只言片语,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提及。
可是谢舒刚才明明看到郎君因为自己有多不快,他又怎么可能装作视若无睹?
何况,虞楚息越是不愿说开,越证明其中问题不小。
回到房间后,谢舒仍在思考这件事。
虞楚息今天下午并未去巡视产业,而是一直呆在书房,那极有可能是在书房里见了什么人,才得知了什么。
谢舒不由得看向洗墨,他毕竟不是原身,有一些东西,他不好询问洗墨,只能通过套话的方式来从对方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可是如果一件事情,他本身没有任何想法,又如何让洗墨开口呢?
这时,谢舒忽然心头一闪,总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洗墨见主子神情莫测地盯着他,洗墨心口不禁一跳,主子这是怎么了?
自从谢舒如今搬到了听雨苑,洗墨也一下子闲散起来,不像之前那样事事都要照顾主子,有时还去府外为主子奔波,如今他只在书房里做事。
而且主子宽和了许多,也不用他时时在书房里候着。
洗墨本来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又生性活泼,见主子没什么事的话,他就和听雨苑的其他丫头一起玩,没几天就混熟了,有空还帮忙传话,跑腿。。。。。。
现在洗墨想想,觉得自己该打,主子这样看他,定是因为他这几天有所松懈,他该把主子放在第一位的。
谢舒这时也想起洗墨这几日已经和听雨苑的丫头打成一片,于是问道:“今天下午,你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