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觉得不怎么样,他满心的怀疑,“这未免太人道了,不像是你谢逢秋能干出来的事。”
“……你非要这样折辱我吗?”
“折辱这个词严重了,这顶多算评价。”
两个人紧紧挨着,几乎无缝贴合,华胥不大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谢逢秋,你要是敢骗我,你今天晚上就死定了。”
他挪一点,谢逢秋就跟着挪一点,“不会,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华胥心道:你有个屁的人格可言!
他把搭上肩头的手掀下去,冷声喝道:“谢逢秋你好好坐着不行吗?”
我们都要被误会了!懂不懂避嫌!
“啊?”谢逢秋仿佛这时才反应过来,慢吞吞收回倚靠在他身上的大半边身子,“你太香了,忍不住……”
华胥成功炸毛:“你他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
“我闭嘴我闭嘴……”
下午时分,第二堂课结束后,学子们结伴鱼贯而出。
谢逢秋总算是安安稳稳地上到了入院以来第一堂课,顿觉神清气爽,他人缘颇好,经过的学子们纷纷与他招呼,他亦是一一笑着回应。
“走吧。”华胥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边上,手里提着个黑漆漆的小布包,据说是谢逢秋的‘行囊’,他发挥了朋友间互帮互助的友好精神,帮忙提了会儿。
虽然他并不明白下山个一时片刻有什么行囊好带的。
两人不再耽搁,风驰电擎地往群山北侧赶去。邀月山巅的最北侧,有一片略显陡峭的山坡,因为地势原因不便画符,便在上方豢养了一群灰鹰以作守门,这些灰鹰训练有素,昼夜不歇,若有人想从此地入或者出,都会遭到灰鹰一视同仁的鸟嘴攻击。
两人到达时,半空中正有四只灰鹰无死角巡逻盘旋着。
两人隐在树影间,华胥抬头一望,刚要暴力破解,谢逢秋拦住了他,打了个不要大张旗鼓的手势,然后从小黑袋子里掏出一把粉末来,跃下树枝,洒在不远处的一颗树根处。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早有准备。
“叶子以前做过用昆虫的汁液制成的诱鸟粉,”他微微喘着气爬上树来,华胥顺手拉了他一把,“他上次发现这个出口后,就专门制作出对付这种鹰鸟改良加强版,叶子在这方面的天赋没得话说,放心吧,相信他。”
“……我挺相信他的。”华胥眼睛一垂,面无表情道:“你能不能松开我?”
谢逢秋低头一看,两人交缠的手映入眼帘,主要是他,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五根手指分毫不差地扒拉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