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从我眼前消失了,我一定很开心。”
我回了他一句,又问他:“第九区不太平,同迟慧有关?”
他把最后一支百合插进了花瓶里,从容地答:“又想听八卦?”
“话都说了一半,还剩一半做什么?”
佣人递来了下午茶,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懒洋洋地问他。
宋东阳坐在了我的正对面,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有一次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迟慧躺在我身边。”
“你同我说过,你和他酒后乱性,也是那一天,他怀了孩子。”之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愤怒让我的理智下降,但这次再听到这个过程,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抓住了重点,说,“但你的酒量极好,自从你当上特首,已经没有需要你酩酊大醉的场合,即使你醉酒,你身边的助手也会严格监控你卧室周围的环境,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这种意外,除非……”
“除非迟慧算计了我,”宋东阳接了我的未尽之语,“我的酒杯中的确有不明的药物,而我的助手,在那一夜玩忽职守。”
“所以你们究竟做没做?”
我发誓我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好奇,但宋东阳却表现得十分愉悦。
他说:“那段时间我在服用药物治病,理论上应该硬不起来。”
“理论上?”
“我的尺寸不小,如果是酒后发生了性关系,在房间内没有润滑的前提下,迟慧应该会出现**撕裂的情况,但第二天医生的检查结果里并没有这条,他不可能天赋异禀,那就是在我昏迷的情况下,他同其他人发生了性关系。”
宋东阳冷淡地说着话,他无所谓,我听着他的话脸却烧得慌,我说:“明知道他骗你,你还留他做什么?”
“他那时候在宴会厅做侍应生,”宋东阳的声线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没有辞退他,但让其他人监视他,但是以为能从他的身上挖到更幕后的人。”
我想起我去第九区和宋东阳谈我妹妹婚事时,有一个侍应生引发了些许骚乱,宋东阳身边的人还向他低声汇报了下情况。
“是那天的侍应生?”
我问得没头没脑,但宋东阳瞬间明白我的意思了,他说:“是他。”
“给你写所谓预言信的人也是他。”
“嗯,他在那天向我哭诉,说他怀孕了。”宋东阳扯起嘴角,像是在笑。
“那你同他怎么说?”我拿了块饼干,满足自己的味蕾。
“我同他说,我即将要结婚,可以给他一笔钱,处理掉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
“真渣,”这个评价我给得一点也不心虚,“好歹同床共枕过,太冷酷无情了。”
宋东阳伸手,给我的茶杯填满,继续说:“他不同意,我让下属送他去医院,他承认了他有特殊的能力,能够预见未来发生的事,而之前的预言信,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你相信了?”我的舌尖还残留着饼干的残渣,但一点也不觉得甜了。
“他既然有预言的能力,那应该对接下来的许多事,无论大小,都能预见,”宋东阳矜持地回答,“我为他安排了独立的空间,让他事无巨细地默写下来,供给参考,但他并不能预见所有的事,后来迫不得已,他承认自己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