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的玄幻世界中,洛安为何仍在房贷偿清、生活无忧之时依然奋力修行,这一点令言和困惑不已。然而作为洛安的幼年同伴,他对洛安的了解如同明镜一般清晰,于是稍作思考便给出了他认为合理的解答。
谈及洛安对于危机的敏锐感知,言和不由得嘴角上扬,戏谑地说道:“他口中所说是为了筹备给天依的婚礼礼物,但我看来,恐怕是因为担忧天依拥有异于常人的食量,唯有不断修炼赚取灵石,以防某日被她的食量耗尽财富,再度陷入生活的困境。”
听闻此言,乐正绫心中暗自称奇,这个理由虽然槽点满满,却仿佛蕴含着一种无法辩驳的奇异力量,让她无从反驳。
尽管怀疑言和给出的答案过于戏谑,但乐正绫却发现自己的确找不出可以反驳的依据。她在心中琢磨着此事,并不愿在如此琐碎的事情上消耗过多精力。于是,言和适时转移了话题。
“对了,言和姑娘,你家居然在附近吗?”乐正绫并非出于多舌,实则无事可做,电视内容也乏善可陈。沉默不语自然不好,拿出手机自顾自玩耍更是失礼之举,尤其是在身为客人的情况下。
对此,言和望着乐正绫,略微惊讶,旋即领悟其意:“你是觉得我和洛安既是青梅竹马,住所也应该相隔不远吧?”
的确是个寻常的推断。想到此处,言和不禁失笑,澄清道:“并非如此,我家坐落在武道殿后的秘境之中,而从那里到此地,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瞬移之距。我和洛安之所以相识,并非因相邻而居,而是源于他在武道殿担任清洁杂役,从而有了交集。”
提及自己与洛安的渊源,言和突然抚额长叹:“此刻才惊觉,原来洛安从小时候起就是个难以忍受的淘气包啊。”
乐正绫面露惊奇之色:“这么说来,你小时候常常受到洛安的欺侮了?”
“倒不至于。”言和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不由得撇了撇嘴,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玩笑地说:“其实是他时常在我的脸颊涂鸦,或是扮鬼吓唬我罢了。”
言和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她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思绪飘回到她与洛安的童年时光:“他还总是抢我的零食吃,尽管到最后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但这抢女孩东西的行为,还能振振有词地质问我‘抢你怎么了,有本事哭啊!’这样的话,这家伙真是从小就这么讨厌呢。”
听着言和的讲述,乐正绫一时哑然,继而发出一声轻笑:“抢小女孩的食物还这般嚣张,洛安小时候的脸皮果然够厚呢。”
“没错,不过我觉得不只是小时候,直到现在他依然是那个样子。”言和点点头,语气中颇有些感慨,“或许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会让他变得更加成熟,但洛安从小时候开始就已经是一个这样的人了。”
言和耸耸肩,意味深长地望向厨房的方向,随即拍了拍手起身:“好了,看样子你对看电视并无兴致,距离洛安完成晚餐尚有一段时间。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在这座修真府邸里随便逛逛吧……虽说我家居处不大,也没什么东西可看。”
末了,言和还不忘低声抱怨一句。
“好的。”乐正绫爽朗地答应一声,随即便起身跟随着言和参观这座修真府邸。
正如言和先前所说的那样,洛安的修真府邸并不宽敞,仅仅是一座标准的三居室加上一间厅堂。洛安、言和、洛天依三人各占一间房,除此之外的空间已无多余之地,所以并无多少可供游览之处。
言和口中的“带乐正绫参观”,实际上也只是领着她在各个房间走一圈罢了。
她们首先来到言和的修炼室,接着前往洛安的修炼静室。这两个地方都十分朴素,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看的地方,尤其是洛安的修炼静室,简朴至极,除了一张床榻、一张修炼桌以及摆放衣物的柜子和角落里堆放的一些杂物之外,再无其他。
尽管如此,作为一位女性访客,乐正绫对这座男性的修炼静室仍充满了好奇心。她东张西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不过话说回来,洛安的修炼静室确实平淡无奇,即便是言和不再引导,乐正绫也自觉应该离开了。
就在此刻,乐正绫的目光落在地上一条手链上,她好奇地俯身将其捡起。定睛细瞧,这哪里是什么手链,分明是一条手腕上的守护符咒,只不过上面镶嵌了一枚小小的玉石。
她仔细端详那块玉石,竟发现上面刻有一个字——“清”。
轻声读出玉石上的字,乐正绫看向言和,疑惑地问道:“这是谁的手链,为什么会掉在这里?”
“那是洛安的。”言和凝视着乐正绫手中的手链,满脸困惑:“据说这是他还在孤儿院时期的朋友赠予他的,一直以来他都戴在身上,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掉在这里呢?”
“真是奇怪。”言和喃喃自语了几句,从乐正绫手中接过手链,将它放入衣袋中,微笑道:“一会儿我便将这手链归还给洛安,接下来咱们去看看天依的修炼室吧。”
在灵域之中,乐正绫并未留意到自己拾获的神秘宝物已被悄然取走,她微微点头,随即便随着言和步入了洛天依所在的修炼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