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迴谦虚的笑了笑,道:“皇兄谬赞了,臣弟不过是擅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罢了。与皇兄相比,差得远呢。”
顾君琰哈哈大笑:“哪里哪里,若论批改奏折,你比不过朕,但若论心思缜密,朕比不过你。”
桑榆笑着插话:“总之就是各有优势。”
“若论哄女子开心,你们都比不过我。”顾君沫得意洋洋的瞥了两人一眼,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女子那吃人的眼神。
顾君迴和顾君琰瞥了一眼脸黑如锅底的拓拔曦,身子不约而同的往后靠了靠。
“皇兄,老七,你们怎么了?”顾君沫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俩,还没等到回答,一只莹白的小手揪上他的耳朵,使劲一扭,疼得他龇牙咧嘴:“疼疼疼!”
“疼吗?我倒不觉得你会疼,最擅长哄女子开心是吧?知道本殿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顾君沫疼得表情扭曲,却还要附和她的话:“什么?”
“本殿最擅长的就是揪人耳朵。”她说罢,手上又用了些力,疼得顾君沫哇哇大叫。
顾君迴和顾君琰啧啧两声,肩膀下意识的抖了抖,看着都疼,可怜的老六啊。
“小曦,我要哄的女子只有你一人啊!”
拓拔曦闻言,手上的力道一松,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顾君沫挣脱她的钳制,捂着发红的耳朵,稍微离她远了些,道:“当然是真的!其他人哪有这个资格?”
听到这话,拓拔曦又高兴了,这会儿看着他红成一片的耳朵,忽然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哎哟,沫,疼不疼啊?方才是我太激动了,下手没个轻重的。”
顾君沫忍着痛意,脸上挤出一抹强颜欢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是我该打。”
顾君迴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冷哼一声:“活该。”
吃过早饭,几个男人分头行动。
顾君琰去了府衙,顾君迴带着卫羽去殓尸房验尸,而顾君沫则被派到孟仁家中寻找线索。
殓尸房。
主仆二人跟着仵作进来,刚踏进去,立刻被里面的味道熏得晕头转向。
卫羽用帕子包住口鼻,不满的嘟囔道:“王爷,咱们在外头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不就好了,为何非得自己过来查验?这大热天的,没被太阳晒死,倒要被里面的味道熏死。”
顾君迴强忍住作呕的冲动,往鼻子上系了块帕子,瞥了他一眼道:“真相往往就藏在死者身上,死人是最不会说谎的,别废话了,赶紧过来。”
主仆二人谈话间,仵作已经将验尸工具一一摆好:“王爷,那小的就开始了。”
“请。”顾君迴负手而立,一瞬不瞬的盯着仵作的动作看。
还别说,这味道是挺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