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凤衾下来换了鞋,去洗了个手出来饭菜已经摆好了,有她喜欢吃的虾。
季宴戴上手套习惯性的给她剥虾:“爷爷他们没生气吧?”
“这怎么会生气,他们都挺挂念顾叔的,况且只是延迟又不是悔婚。”
季宴剥虾的手僵了下:“要是我悔婚,老爷子怕不是会打死我。”
宁凤衾当他是开玩笑:“爷爷不会打死你,只是你以后可别想进门了。”
季宴直接将剥好的虾递过来,宁凤衾张嘴刚要吃,到嘴边的虾忽然掉了下来,季宴的手蹭的缩了回去。
宁凤衾诧异的抬头看去,就见季宴忽然脸色发白,眉心紧皱,她忙起身:“你怎么了?”
季宴手撑着桌子,头疼,心更疼。
他来西云市的两天没再犯过,衾衾刚来就…难道真被那和尚说中了。
“阿宴?”宁凤衾握住他的手,“你哪里不舒服?”
季宴摇头:“没事,有点太累了。”
宁凤衾没太怀疑,毕竟季宴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哪怕这么忙,也一直在健身保持身材和体力,认识这么久又几乎没见他病过的。
她探了探季宴的额头,确实没烧:“太晚了,你快去睡,我吃完会洗碗的。”
季宴很想再陪陪她,可又怕再耽搁被她看出什么,他起身挤出个笑:“那我就先睡了,二楼的房间我换好床单了,你吃完就去睡吧。”
宁凤衾愣了下,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诧异,拍《朝凤》的时候,他每次来探班,他们已经默认住在一起了,今天他居然主动让自己睡别的房间?
不过看他脚步都有点虚浮,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再说这些天劳心劳力肯定也没什么别的心思的,宁凤衾心想。
季宴将卧房的门一关,将额头抵着门,整个人沉寂的像死了一般,他怎么会不想,他怎么会不想抱着她睡啊。
季宴另只手死死的握着门把手,衾衾就在这里,与他一门之隔,他却不能出去再抱她一下。
宁凤衾收拾完后就上楼睡去了,完全不知道季宴几乎被头痛折磨了一夜。
因为睡的晚,她今天难得没能一早就醒。
七点钟的时候,房门轻声被打开,季宴放轻脚步走了进来。
她睡得很好像并不是很安稳,睡梦中眉心还在皱着,一只手抓着被子。
季宴替她拨开额前碎发,仅仅两三天,俊美的男人就显露憔悴之色。
“阿宴,阿宴!”宁凤衾低声喃喃,像是在说梦话。
季宴人一僵,抬手抚过她的眉心,什么命数,什么寿命,他都不想管,他就是想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也是错吗?
但不是那么简单,并不是他靠钱靠毅力就可以对抗的。
他就算可以忍痛,不在乎自己的命,但若是早早葬送了性命,一样无法厮守,若是被她知道缘由,她该会多自责痛苦,如果忍耐就能在一起,就能长相守也罢,但不行啊,是真的不行啊。
季宴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出了她的房间,微红的眼眶瞒不住他的痛苦。
宁凤衾醒来的时候都八点了,洗漱后下楼就闻到了香味,但没看见人,她喊了声:“阿宴?”没人答。
宁凤衾走到桌前,这才看见他给自己留的便签:公司忽然有急事,我需要出趟差,不能陪你了,你吃过饭先回桐市吧。
宁凤衾皱了皱眉,他连跟自己告个别都没有,就突然出差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