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面如风云变幻,瞬息之间。
这一刻,我明白了唐鹤德的意思。
但几天相处下来,我竟然才发现根本没有看透王镇远这个人。
方龙黑子他们手上都拿着家伙,警惕防卫着,可王镇远带来的人,他们手上带的不是家伙,是真正能杀人的武器。
双方人数相当,但这样的对阵,显然在第一时间已经分出了胜负。
“王镇远,你这个王八蛋,敢用这种损招阴我们!”
眼见唐凝嫣向他身前走去,一把土枪枪口马上对准了她。
“你不要过来。唐凝嫣,你是什么底细我又不是不清楚,不就是想趁我不备给我用毒吗,省省吧!”王镇远咧着嘴,眼神透着奸诈,道:“给我站在那里,敢再靠近一步,一枪崩了你!”
唐鹤德道:“凝嫣,不用冲动。黄泉路门已打开,谁走还不一定呢。王镇远,你当老子唐鹤德白活半生,你耍的这个伎俩,真的能瞒得过老子?”
“唐鹤德,都到这个份上了,不用再装了!”
唐鹤德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就像平时一样神情自若,淡然着。
而方龙他们看到这一幕,显然已经明白突发事件,即便咬牙切齿,磨拳擦掌,但奈何对方的武器更凶悍,所以,只能固守原地,警惕防卫。
江小楼道:“唐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是什么人啊,我们没有招惹他们啊。”
“乖,不要说话,听唐叔给你讲一个小故事。”
唐鹤德瞪了王镇远一眼,旋即闲庭信步,无所顾及,来回的走动着。
“简单的说,从王镇远口中说出的信息,半真半假。没错,他的确在人前装癫子,暗中在落魂坡探墓下灯,用这样迷惑的方式在陶家沟呆了近两年时间。可是,凭他个人的力量,在落魂坡这么大的范围不可能挖得出一百多个盗洞,而且有些盗洞有六七米深。”
“黄帛布的线索,就像王镇远说的一样,他早就解开了一半。至于黄帛布是怎么落到他手上的,我的确不清楚。但是,当他提到就在水沟那个盗洞挖到一个玉象尊,我的猜测就有七八分了。他的目的,只是想把我们引到山里来,因为凭他们的道行,即便肯定这里有墓,但尝试了近两年,还是没结果。”
“我们当时在西位的这座山,罗盘定不了位。王镇远马上就带领我们去土地爷石像。看似巧合,其实,这三座山他早就探过了,熟知这里的地形环境。”
“而且,我可以断定,他们探到这里的时候,事先就出过人命,可能死了好几个,就是因为魈鬼!他骗了我们,说是近半年他到这里来挖盗洞,随后我们发现了魈鬼。但其实我也骗了他,并瞒了你们,因为,魈鬼并不是挖到有灯有骨的盗洞泄出怨煞形成的,而是存在的时间最起码超过十年以上!可惜啊,他们没有道行能够收拾魈鬼!”
“还有,我曾好奇问过周福生周村长,有关陶家沟出现癫子的事。他向我提过,很多时候村口会停着一辆车,而癫子竟然会和车里的人相处呆上一段时间。”
“至于接下来,因为老子还有我们大家齐心,一步一步解开了所有问题,破了阵法,并将真正的墓室入口探到了。所以,王镇远你这个王八蛋如果再不马上联系他的人,把他的同伙叫来,到时候他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当然了,我们来到陶家沟的确是个巧合,因为陈开明,接触到这个墓的信息也是偶然,这是王镇远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但他处于困境,是真的想借助外力,所以,当我和黑子去探他的底的时候,我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在这个时候,我们中了他的圈套都是小事。但我可以肯定,他当时认出我的时候就想着步这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