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海点点头道:“贵谷的‘七步追风掌’的确很霸道,刚才是我恐怕白明敏看出对我们不利,故强忍住这口鲜血,现在吐了出来,胸腔里已经舒服多了。”
郝黛云忙道:“不要紧,你快坐下调息,我带有疗治‘七步追风掌’的伤药,服下一颗便会无碍了。”
岳文海依言坐了下来,闭目调息,郝黛云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玉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粉红色的药丸,塞入岳文海口中。
岳文海低声微喟道:“谢谢姑娘的厚爱了。”
郝黛云低声笑道:“彼此已成知己,何用道谢。”
血谷那段往事,又在岳文海心田上叠出,他觉得郝黛云是一个多情可爱的姑娘,可惜他自己心目中已经有了韩翠,不便移情别恋有负于伊人矣。
岳文海想到这里,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郝黛云讶然道:“文哥哥,怎么啦!是不是伤得很重,不过,你服了这颗药之后,只要好好调息一个时辰,伤势一定会转好的,放心吧!”
岳文海摇摇头叹道:“我并不忧虑伤势,而是你对我如此厚爱,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岳文海突然觉得头昏,哈欠连天。
片刻之后,他便呼呼入睡了。
郝黛云觉得十分奇怪,暗忖道:“他怎么服药不久,便熟睡过去了,本谷独门疗伤药,服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
她正在疑虑之际,突见白明敏像鬼魅般又返了回来。
郝黛云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她与白明敏在血谷一起长大、一起习艺,共度悠长的岁月,师兄妹情感极深。
她一见白明敏走上长城,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师兄你……”
白明敏假笑道:“我觉得刚才的行为对你太失礼了,所以返回来,向师妹道歉。”
郝黛云道:“师兄伤势如何?”
白明敏摇头道:“不要紧,刚才姓岳的要给我的医伤药,还在你哪里吧?”
郝黛云笑道:“在!怎么啦,你又想服用吗?”说着便把药递了过去。
白明敏笑道:“人家一番好意,当然却之不恭,谢谢师妹了。”他伸手接过药丸,塞入口中。
目光向岳文海身上浏转一周,口角泛起一丝冷笑,便闭目盘坐。
郝黛云看得心中一动,忖道:“白明敏的行动,实在可疑,他为何前倨而后恭,可能有什么图谋……”
可是她见白明敏在闭目调息,对岳文海并没有什么不利的行为,她也就不便于问他了。
过了半个时辰之久,突然见岳文海口中大叫一声“哎哟!”身子便倒了下去。
郝黛云看得大惊失色,慌忙把岳文海扶起,只见他面带青色,口角不断汨汨吐出白泡沫,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现象。
郝黛云看得大骇,叫道:“文哥哥!文哥哥!”
岳文海双目紧闭,沉睡如死,任凭郝黛云千呼万唤也无半句回答了。 就在此刻,郝黛云背后突然响起冷冷的怪笑之声,道:“你的文哥哥,这一世再休想醒过来了,哈哈!”
郝黛云听得面色大变,愤然地一转身,冷冷问道:“是你?”
白明敏阴沉地笑道:“不错,是我!”
郝黛云不解地问道:“他服的是‘七步追风掌’疗伤丸怎会变得……”
白明敏得意地大笑道:“他服的不是‘七步追风掌’疗伤药,别作梦了,那是假的,哈……哈!”
郝黛云面色大变,怒叱道:“放你的屁!是我亲手拿的药丸,还会有假的?”
白明敏越发大笑道:“老实告诉你吧,我们一路北上,你身上带的疗伤丸,早已被我换过了,你现在那个绿色瓶子里的药丸是一种强烈的‘穿肠崔命丸’,凡是服了此药,立刻想睡,然后穿肠而亡!”
郝黛云听得粉脸大变,厉声问道:“恶徒,你为什么要换我的药?难道早就预料到有今晚的事发生吗?”
白明敏道:“我倒不是专门想害死岳文海的……”
他又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的本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