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海惊讶地认出那七人乃是“妙相宫”的七大护法。
继七人之后,又走进来五个老者,他们穿着青、白、蓝、紫、黑五种不同颜色的衣袍。 岳文海仔细察看到那五个衣袍不同的老者,年纪都在六旬以上,须发俱白,每人都生具异像。
站在大殿里的人,见那五个老者走了进来,他们都躬身为礼,非常尊敬的样子。
岳文海暗忖道:“这五个老头子,大概在‘妙相宫’里有崇高的地位……”
寺外传出一声宏亮悠长的呼叫声:“宫主驾到——”
那呼叫之声,如似洪钟,足足拖了半盏热茶之久!殿里所有的人,都垂首躬身,不敢仰视。
寺外缓缓走进来十个锦衣大汉,各个都身佩长剑,并肩进入大殿,排立两边。
继十个锦衣大汉之后,走进来五对妙龄少女,一个个都手提彩灯,莲步缓移,簇拥着一个气宇不凡,身着红袍的儒士,慢慢地步入大殿。
大殿里立刻响起一片欢呼之声:“恭迎宫主!”
那穿红袍的中年人,微微点头,态度极其倨傲地说道:“各位免礼!”
韩翠见状,冷冷地低声道:“妙相宗!你的臭架子倒不小!”
岳文海惊讶问道:“什么?那身穿红袍的人就是妙相宗?”
韩翠急忙用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下,示意岳文海不要说出声音来。
妙相宗走到大殿中央上方,落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一双虎目向四周扫去,好似两把利刃插向各人的心上,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抬头仰视。
妙相宗突然仰面发出一阵得意的冷笑:“嘿……嘿……”
那笑声如似虎啸龙吟,震得大殿上的屋梁格格作响,瓦楞横飞。
他略收意,喃喃自语:“岳斌呀!岳斌!想不到你遁入空门,改名唤姓,二十年后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他突然一拳击在面前的桌子上,咬牙切齿地恨道:“田火儿这个没有用的东西,派在灵隐寺卧底两年,竟没能取到‘神火环’,真是有辱师门……”
妙相宗话声未落,门外突然踉跄地走进来一个铁索反捆双手的人,他竟是在灵隐寺卧底两年的智禅!智禅双膝跪在妙相宗面前,哀求道:“弟子罪该万死……”
妙相宗怒喝道:“田火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执法何在?”
一个灰衣中年人应声而出,向妙相宗躬身一礼道:“宫主有何吩咐?”
妙相宗手指七煞三郎田火儿冷冷道:“拉下去,执行本宫极刑!”
那灰衣中年人向左边一招手,便出来四个劲装大汉,挟着田火儿向门外走去。
岳文海暗喜道:“智禅!你对我爹忘恩负义,现在也是你应得的下场!”
蓦然——站在左边的五个老者中,一个白袍老者走到妙相宗身旁,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妙相宗点点头,高声道:“把田火儿拉回来,古老替他讨饶,暂时免死,残去他一目一臂,喝下本宫‘迷魂汤’听候发落!”
几声惨叫,田火儿的右眼被挖了出来,左臂齐肘切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使人不忍卒睹。
岳文海低声对韩翠道:“‘妙相宫’的刑法好残酷!”
韩翠道:“慢慢看下去吧,残酷的还在后面呢!”
田火儿残去一目一臂,喝下“迷魂汤”,妙相宗在他天灵穴上拍了几下,冷喝道:“快去把岳斌的‘神火环’找到,早点回宫来!”
田火儿的右眼左臂立刻停止流血,他身上的痛苦似已解除,茫然地点点头,发出狰狞奇怪的笑声,向殿外飞奔而去。
岳文海失惊道:“刚才田火儿喝下的是什么药?”
韩翠点头道:“那是一种迷惑人心志的怪药,凡是喝了那种奇药的人,不能活过一年,但在这一年中,完全受妙相宗控制,为非作歹,危害武林。”
岳文海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想:“田火儿要找的‘神火环’正在自己身上,如果再碰上田火儿,岂能逃出他的魔掌?”
他皱了一下眉头,暗忖:“妙相宗为什么念念不忘‘神火环’,难道他得到神火环,便可以君临天下了?”
他忖思间,突闻妙相宗沉喝道:“执法何在?”
那个灰衣中年人又应声快步走到妙相宗面前,拱手一礼道:“卑职在!”
妙相宗冷冷道:“把灵隐寺那些秃驴拖进来!”
灰衣中年人应声跃出大殿,眨眼之间,便有四个劲装大汉押进来八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