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丝丝吃过晚饭,独自在院里散了会步,夜幕黑尽,才来到周计安房里。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月光也格外皎洁,这样一个晴朗之夜,她打定主意今晚要回家去看看。
去看看她朝思暮想的家,去看看爹娘,她凭直觉想,爹娘一定还好好的活着。
如果不能亲眼回去看看,她不能安下心来,必是终日挂念忐忑的忧烦。
她希望自己的计划可以得逞,虽然知道回去将会冒着巨大风险,但对于爹娘的担忧已经让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周计安刚睡醒,起来正在找茶喝,看到秦丝丝来了,不由兴奋喊道:“娘子——”
“你睡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她如平常的口吻询问。
周计安摸了摸肚子,说:“饿倒是不饿,只是这酒好像还没有喝好,不如你陪我喝几杯吧?”
秦丝丝点头答应说好,于是小松子就下去找酒和下酒菜了。
她见周计安精神不错,于是试探的问:“你白天睡这么久,晚上只怕是睡不着了吧?”
“是啊,睡了好久,所以继续喝酒,喝得晕晕乎乎的正好睡觉。”他牵起秦丝丝的手,望着窗外,感慨,“一觉醒来天都黑了,雨也停了。不知道唐兄贺兄他们回去的路上有没有淋雨,这天气可真不凑巧。不知下回和他们喝酒又是什么时候。对了,我爹回来了吗?”
“回来了。”
“他没有问我什么吧?”周计安略有担心。
“没有,反正没有在我面前说你什么。”秦丝丝摇头。
“那就好。估计是他太忙,没有时间管我,这样好这样好,他忙就好。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周计安稍稍安心。
谈话间,小松子端来好酒好菜。
周计安在两只酒杯里斟满酒,端起杯子,玩笑道:“来,咱们喝合卺酒。”
秦丝丝本不想喝酒,一心只想着周计安快点喝醉睡觉,她一会儿好出门,但听他说是合卺酒又不好推却,于是端起杯子吃了酒。
周计安又给她倒上一杯叫她喝,她婉言道:“妾月事将至,不宜贪杯,待妾月事后再陪相公喝个痛快。”
“好,那相公我就不劝你喝了,你就坐着陪我好了。”周计安说着就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秦丝丝见周计安大口喝酒,高兴不已,却假意说道:“相公好酒量,可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相公还是少喝些吧。”
周计安一听,放下酒杯,说:“行,娘子心疼我,那我就不喝了,咱们上床睡觉吧。”
秦丝丝一听暗暗发急,她本是假意劝酒,心想他必不会听劝,没想到他今日竟如此乖顺。
周计着她的手就往床头走,秦丝丝立刻笑容可人的说道:“妾晚饭没有吃饱,现在肚子又饿了,我想吃饱了再睡。这桌上的菜不吃完多可惜了。不如我吃菜,相公喝酒?”她又拖着他的手往酒桌边走。
本来酒就没有喝好的周计安经不起诱惑又坐回酒桌继续喝,秦丝丝也故献殷情,亲自端
了酒喂他喝,就连下酒菜也是亲自送他嘴里。
周计安抱着美人,喝着美酒,好不惬意。
他说着好些情意绵绵的情话,她听着甚是感动和高兴,几乎都不忍再灌他吃酒,但想想今晚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违心而为了。
心里祈求能得到菩萨的原宥。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盅,周计安终于被秦丝丝灌醉趴下。
秦丝丝赶紧扶着他上床睡觉,给他盖好被子,见他鼾声如雷,不放心的又推了推他,还唤了他几声,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放心的退出房间。
秦丝丝回到自己房间,将两块金条用罗帕包着揣衣服里,又拿了点碎银当做盘缠。
她熄了灯,瞅了瞅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周家的上上下下应该都睡了。
她脚步匆忙的朝大门走去,一路上做贼心虚的忐忑不已
门上挂着大锁,但是并未锁死,应该是守夜的家丁溜出去玩了还没有回来。
她激动不已,摘下锁正要开门,不料身后有人厉声喝道:“把她给我绑了!”
她听出来这是王氏的声音,吓得连忙将锁丢在地上,双腿发软,不能迈步。
大山和大川连忙上前来,欲将她擒住。
不明情况的秦丝丝着急不已,惊呼道:“娘,是孩儿啊。”
“是大少奶奶!”大山和大川惊讶不已,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