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宜条件反射张口就想拒绝,但白天气温高、早晚凉,她大衣里面只有一条白色的针织裙,脚上搭配了一双靴子,晚风吹过还是有点冷的。
“我有点冷。”陈鹤青的西服摆在一边,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领口的纽扣又解开了两颗,风一卷过,沉宜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
有了台阶,她嘴上虽然还是不情不愿,但动作却非常麻利地上了车。
沉宜没有忘记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陈鹤青似乎喝得有点多,微醺的神情柔和了他锐利的棱角,他像一只大狗狗直勾勾地盯着她,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为什么不相信呢?”楍文鱂洅pô18𝖒x。⒞ô𝖒襡傢哽薪しián載綪ㄐㄡ藏䒽阯
“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相遇的可能性是很小,但并不代表没有,不是么?”
她趴伏在他温暖的胸膛,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你知道我说的不单单是这件事。”沉宜撑起胳膊想要推开陈鹤青,她要看着他的脸说话,不放过任何一丝微表情的变化。
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她不满意。
陈鹤青手臂用力重新将沉宜按回自己的怀抱,深呼吸一口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体香和怀里柔软的触感让他感到放松。
他今天心情好,破例多喝了一点。此刻酒精发作,头有些晕,但大脑思维还是清醒的。
闭着眼睛,回答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给你叁次机会。”
“那我要先起来看着你的眼睛问。”
“不行。”陈鹤青拒绝,搂着沉宜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第二个。”
沉宜大声抗议,哪有人这样的,她不过就是提了一个要求,还被拒绝了,这就算一个问题?
“我还没问呢?!”
“提要求也算。”陈鹤青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像在逗小猫咪一样:“问不问,不问今晚可就不许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问。”沉宜放弃挣扎,侧脸耳朵贴在他的胸肌上,为防止陈鹤青将她这个“问”字也算作一个问题,她接着立马说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今天晚上会在这里出现。”
话一说出口沉宜就后悔了,总感觉没有问到重点。
“嗯。听张勤说了,你和你的朋友拿到了餐饮券。”陈鹤青坦然地回答。
还剩最后一个提问的机会,沉宜却犯了难,她纠结到底该如何问才能得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陈鹤青没有催促,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手掌由上而下缓缓滑过,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
车内一片静谧,两人的呼吸逐渐同频,没有亮灯,只有车窗外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
“袁思月和方胤博……你有没有插手?”
沉宜紧张地等待陈鹤青的答案,与其拐弯抹角地兜圈子,不如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她费劲地抬头,从她这个视角只能看见他的下巴,这样极近的距离,他下巴上冒出的点点青色的胡茬都可以看清。
伸手戳了戳,硬硬的,扎手。
在她的印象里,陈鹤青一直都是将自己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至少今天之前,她从未见过他长胡须的样子。
好像就连早晨起床,她都没有和他一起洗漱过,每次一睁开眼睛,他就已经收拾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