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忙道:“那怎么行?他如果一有了‘衣服’,要对付我们,太容易了。”
我苦笑道:“可是如今他讲的话,我们一个字也不懂,我相信在‘衣眼’中有著通译的仪器,那么,我们可以和他开谈判,你以为怎样?”
巴图老实不客气地道:“我认为你太天真了,他回到了衣服中,何必再和我们谈判?”
我偶然一低头,只见到有一条触须正在渐渐地接近巴图的足踝,我忙道:“小心!”
巴图纵身一跳,跳开了四五呎,他恨恨地道:“你看,还要将‘衣服’还给他么?”
“可是,不那样,僵局没法打开。”
“我有办法,”巴图扬了扬手,道:“你将手中的鱼枪对准他,人尽可能匿在珊瑚礁之中。”
“那你怎样呢?”
“我?我胡乱地去按他‘衣服’中的各种掣钮,其中总有一个可以使他的同伴知道他已然遇了难,而赶来救他!”
我呆了一呆:“他的同伴来了,我们岂不要糟糕?”
巴图笑了起来:“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手中有王牌啊,这是人质,而你手中的鱼枪,又正对准了他,那怕甚么?”
我道:“你肯定我手中的鱼枪可以致他于死命么?”
他道:“我想是可以的,你看,鱼枪才一对准了他,他的眼光,你看看。”
我转过头去 这时我手中的鱼枪铮亮的尖簇正对准了那“白衣人”,那“白衣人”宝蓝色的眼光,变得更加明灭不定。
我和巴图两人,其实都不能确知他的“眼睛”光芒明灭不定是不是真的表示恐惧,但是我们除非让他进他的“衣服”去,否则,是只好采取巴图的办法了。
我点头道:“好,你就去乱按钮吧。”
巴图走到了那件竖立在珊瑚礁上的“白衣”之前,伸手进去,按动著里面的按钮,那在网中的“白衣人”则仍然在不停地说著甚么。
约莫过了一分钟之久,我和巴图两人,都不由自主,失声叫了起来。
因为,有四个白衣人已冒出了海面!
巴图在尖叫之后,立时大声道:“别接近我们,要不然,你们的同伴,就会丧命。”
那四个头部已出了水面的白衣人,果然不再前进,只听得其中的一个道:“你们很了不起,你们两人,实在很了不起!”
我用力将鱼枪对准在网中那“白衣人”,唯有使这个白衣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才能保障我们的安全。我不敢有丝毫疏忽,是以我并不讲话。
巴图的回答十分得体,他道:“你们说得不对,并不是我们了不起,而是你们使我们变得了不起,你们想占据我们的星球,这使我们非了不起不可!”
那几个“白衣人”又向前走前了两码,他们的半边身子,都在海水之上了。
巴图再一次严重警告:“如果你们再向前逼近一呎的话,那么我们立即下手!”
那领头的“白衣人”发出几下难听的笑声:“好,我们就站在这里,请问,你们要甚么样的条件,才能释放我们的同伴?”
这一问,令我和巴图两人,尽皆一呆。
那“白衣人”又道:“我们不以为你们知道我们是甚么人,你们早已忘了,是不是?”
我沉声叫道:“巴图!”
巴图立时向我走来,我将鱼枪交给了他,由他去继续瞄准在网中的那个白衣人,然后我走向前去:“你们完全错了,我甚么都记得,一点也没有忘,你们使我记忆消失的手术失败了!”
接著,我便举出了几件在他们总部中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揭露了他们想毁灭地球人的阴谋。
那“白衣人”不断地道:“这怎么可能?你脑膜上记忆细胞已被凝结,你不可能记得这些事的。”
我“哈哈”大笑:“可是我却记得!这证明你们的手术失灵,或许你们对地球人的研究还不够,你们自以为灵的手术,其实一点用也没有!”
“白衣人”苦笑了一下,“也许。”
我们之间,而默了半晌,“白衣人”道:“现在,我们要得回我们的同伴,你想怎样?”
我缓缓地道:“可以,条件是:你们立即离去,离开地球,再也不许动地球的脑筋,去找别的星球,作为你们移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