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首的士兵威风凛凛地说:“既然是皇后娘娘特许,那应该有皇后娘娘的懿旨才是。”
&esp;&esp;鲤伴为难地说:“太过匆忙,没有懿旨,只有口谕。”
&esp;&esp;那士兵仰头大笑,说:“你以为这里是你家菜园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我在这里守卫多年,从未见过你,你居然信口雌黄,说是皇后娘娘派来的!给我拿下!”
&esp;&esp;后面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刀戟往马背上戳。
&esp;&esp;鲤伴急忙松了缰绳,抬起双手来接朝他刺来的刀戟。手指与刀戟所接触之处,刀戟弯曲变形,而手毫发无损。
&esp;&esp;其中一相对老态的士兵见状,惊恐地大喊:“太傅大人!这是太傅大人!”
&esp;&esp;其他士兵连连后退,虽然还举着刀戟,但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了。他们的刀戟或弯或折,如同软泥捏成,一碰就坏。
&esp;&esp;鲤伴也心中惊讶,虽然他记得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一刺客袭击他,众多护卫抵抗不住,刺客一剑朝他刺来,他一把握住了剑身。剑身随即如蒿草一般被折弯。钢铁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更坚硬一些的骨头罢了。
&esp;&esp;鲤伴记起来了,这老态的士兵以前就是他的护卫之一。折弯刺客的剑时,他也在场。
&esp;&esp;为首的士兵年纪尚轻,听不懂那老态的士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从腰间拔出剑来,以命令的口吻说:“竟敢硬闯皇宫!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esp;&esp;鲤伴溜下马来,想要解释。
&esp;&esp;结果士兵再次冲了上来。
&esp;&esp;鲤伴一个闪身,顺势往前跨出几步,抓住了士兵的手腕。他轻轻一捏,士兵的手腕便脱了节。
&esp;&esp;这些守门士兵拿的都是长兵器,近距离不好刺捅。鲤伴动作迅速,将几个士兵的手腕都捏了一遍。
&esp;&esp;刀戟纷纷从手中脱落,摔得咣当咣当响。
&esp;&esp;唯有那年老的士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esp;&esp;为首的士兵见部下手腕脱节,举着佩剑朝鲤伴刺来。
&esp;&esp;鲤伴伸出一只手抓住剑身一拽,将那士兵拽到近前,然后快速俯身,另一只手在他的两只膝盖上分别拧了两下。那士兵便如脱了线的木偶一样跌倒在地。他想爬起来,可是两只小腿已经不听使唤。剑落地,鲤伴握过的地方留下了明显的掌心纹。
&esp;&esp;鲤伴将他的膝盖骨拧开了。
&esp;&esp;其他士兵见状,更不敢靠近鲤伴了。
&esp;&esp;鲤伴对在地上爬行的为首士兵说:“军爷,实在抱歉,我确有重要的事情,等我办完了再来将你的骨头复原。”
&esp;&esp;说完,鲤伴再次飞身上马,往雷家大小姐曾经居住的地方去了。
&esp;&esp;到了庭院前,鲤伴翻身下马,直奔明尼所在的房间。
&esp;&esp;一个麻雀守卫着明尼,见鲤伴回来,既喜又惊地问:“皇后娘娘听说你被医馆的抓了,急急忙忙去了东市那边,你怎么又回来了?”
&esp;&esp;麻雀朝鲤伴身后望了又望,担忧地说:“你既然回来了,那皇后娘娘应该也回来了才是,怎么不见她?”
&esp;&esp;鲤伴懒得解释,解释起来太花时间。他快步走到明尼身边,摸了摸明尼的额头和鼻息。额头已凉,气若游丝。
&esp;&esp;再晚一点点,估计明尼的命就保不住了。
&esp;&esp;鲤伴立即给他换皮削骨,将中了毒的皮肉削去,将发了黑的骨头刮去。
&esp;&esp;麻雀在旁看得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地问:“你已经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esp;&esp;鲤伴不得不感叹这个麻雀的智慧,他想起胡子金以前跟他说:“我们这些没有人身的生灵,很多事情比你们人看得清楚通透,只是我们同类大部分说不出来。”
&esp;&esp;这麻雀能说话,就说出来了。而屈寒山他们还认为是太傅大人显灵。
&esp;&esp;不一会儿,鲤伴就将明尼脸上的伤治好了。只是明尼看起来比之前要瘦了许多。因为他脸上少了一些肉和骨头。
&esp;&esp;“辛苦你继续看护他,直到我们回来。”鲤伴嘱托麻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