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鲁智深是战场的猛汉,多年的军人,看到面前的一幕的震撼不已。
近6000人的队伍,横平竖直,前后左右间隔一米,操练场挤得满满当当。眼前的士兵们,虽然还略显青涩,确是神情严肃。鲁智深看了好一会儿,台下的士兵却是纹丝不动,犹如一杆杆挺直的标枪,又如一排排的苍松。
“林师兄,他们要站多久。”鲁智深问。
“一个时辰。”林冲淡淡一笑。
“竟然要一个时辰?”鲁智深惊讶。
“这只是刚开始练,再过半个月,他们要能站的了3个时辰才算合格?”林冲认真地说。
“竟然要三个时辰?”鲁智深惊得合不拢嘴。
“对,要三个时辰。”林冲肯定地回答。
“这是为何?”鲁智深疑惑不解。
“为了锻炼他们的意志,为了练习服从命令听指挥,为了如臂使指。这样的军队,一百个人如同一个人,一万个人也如同一个人,若是有10万众,便可横行天下。”旁边过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
鲁智深惊讶地回头,看到前面的老头,似曾相识,稍一回忆就惊讶喊出:“是张伯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冲的老丈人,张教头。
这张教头叫张远山,原本也是八十万禁军的教头,后来受了伤,见了老,拿不动兵器,就不再教习。现在跟着林冲来到了这梁山,每天好吃好喝,心情舒畅,竟然老树泛了新枝,身上隐疾也慢慢见好。原来张教头是帮柳如玉打理醉瑶台的酿酒作坊,后来柳如玉慢慢上了手,作坊也渐渐理顺,加上张教头身体变好,又有多年的操练经验,现在回归了老本行。
看着面前容光焕发,豪情满怀的张教头,鲁智深满脸的不可思议。
“哈哈,正是老朽。”张远山哈哈一笑:“好久不见,大师近来可好?”
“小子孑然一身,四海为家,向来不错。”鲁智深一拱手,哈哈一笑。
“大师西军出身,沙场多年,看这军容如何?”张远山一指台下。
“军形稳如山岳,若是见见血,当是天下劲旅。”鲁智深转头一看,感慨地说。
“不错,再好的军队,也须沙场历练。”张远山早年上过战场,心里自然有数。
三个人在高台上看了一会儿,互相探讨起练兵之法,都是专业人士,不知不觉,这一个时辰的军姿时间就过去了。
三人下了高台,向前走了一截,前面有一些长长的场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用具:鲁智深疑惑地问“林师兄,难道这就是王头领传下的400米障碍跑?”
林冲笑着点点头,随即喊了一声:“谁上去走上一圈?”
“哈哈,我来,站的腿酸,刚好活动活动筋骨。”一个桀骜的壮士松了松腿脚,深吸一口气就跑了起来。
刚开始鲁智深还没当回事,等看到最后才大惊失色。这小小的场地竟然内有乾坤,辗转腾挪,登高翻墙,跳坑钻洞。不一会儿的功夫,400米下来,这桀骜汉子就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瘫在了地上。
这长年累月练习下来,翻山越岭都不在话下。
“不错,再快上五个呼吸,就是排长水平了。”林冲笑着点评。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定能达标。”桀骜汉子一脸自信,挣扎着起身,和其他士兵说笑着走远。
“听说王头领秀才出身,竟然能传下这练兵密法,当真是文武双全,当世豪杰。”鲁智深感叹。
“大哥当然是人中龙凤。”林冲感叹:“鲁师兄可知道,从我上山时候的700来人,到创下如今的家业,大哥用了多长时间么?”
“用了多久?”鲁智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