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的不是一个出来卖的婊子么?
这犊子扯得——
谁知道她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那家伙,他可不是炊事班的,专门替人背黑锅。
深呼吸一口气,他想了半天终于恢复了神色,有些不屑地扬了扬眉,笑了:“哟喂,我说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那床上人来人往的,谁是你的春闺梦里人还记得住么?怎么就认定是我的?”
“你……”
听了这话,舒爽那小脸唰的一红,然后又唰的变白。
沉寂了,气压低了。
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会,舒爽到底不是个忸怩的妞儿,人家伤到了她的脸,她还能把脸往人的冷屁股上去贴么?
绝对不能。
何况,那种场合见多了,她知道这种男人也未必是良人,既然已经做好了打掉孩子的准备,又何必自讨没趣儿?难不成还差那几个打胎费么?
于是,她也笑了。
抚着肚子她笑得挺开怀的,望了连翘一眼,颇为老练地进了病房,款款走到卫燎跟前儿,跟个狐媚子似的用青葱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身板儿还是不错的,果然是当兵的练家子!”
这语气,似撒娇,似嗔怪,似喜欢。
唱啥大戏呢?
不仅卫燎愣了,就是连翘也摸不准这姐妹儿是咋回事了……
好吧,且行且看。
只见舒爽轻轻叹了一声,那幽怨劲儿跟杜十娘似的,然后,侧了侧身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三张钞票来,两张一百块儿的,一张五十块的,用钞票拍了拍卫燎的脸颊,笑得更甜了,“乖乖!你伺候得老娘很爽,这票子赏你的,记住了,是老娘嫖你,不是你嫖老娘!250块,这就是你的价格!”
太给力了有没有?
瞪大了眼儿,连翘不禁笑出了声儿,真想给这姐妹儿拍巴掌呢!
痛,并快乐,就是这个理儿吧?
在一起挺久的了,她也挺了解爽妞儿这个女人。
其实这样子挺好,不能撮合的姻缘,强扭不得,她们都是洒脱的妞儿。
做完这些,舒爽走了过来,笑兮兮地推了她一下,“亲爱的,别用那同情的眼神儿看我……走吧,咱俩继续!”
“好。”
嘴里答应着,连翘没有再看屋里的人,挣脱了邢烈火拉着她的手,扶着舒爽就要走。
“站住!”邢烈火不满地重重吼了一声,伸手就拽住了她,“哪儿去?”
“陪我姐妹儿去做手术,怎么了?”连翘语气轻快地说。
“卫燎!”紧拧着眉头,邢烈火冷冽的声音提高了至少八个声调。
“到!”卫大队长终于回神儿了。
微微一顿,邢爷那眼神儿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赶紧陪她去,连翘留下!”
“我?老大……你敢确定孩子是我的?”张着唇,卫燎闷声回了一句。
“她跟过你总是真的吧?你下面那玩意儿是能随便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