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节一笑了笑,他只知道,卞雨就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无解。
韦迪这边琢磨过来了,辰东这是拉皮条拉到了自己女朋友身上。
可是,对方是汪节一,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韦迪看得懂,汪节一看卞雨的眼神不同寻常,占有欲十足,炽热又深情,和他平常看人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完全不同。要是卞雨和汪节一能在一起,辰东也算为自己的前女友做了一件好事。
韦迪又回过味来,汪节一撞坏的那辆奔驰
汪节一出手真大方,韦迪自认自己也不是抠门的人,但和汪节一一比,一辆奔驰,真是不敢想象。
就为了一个卞雨?
韦迪双脚岔开,挥着球杆正调整角度,听见身后几个人在问,辰东呢?
有人说,他刚刚还在这里地。
韦迪笑,有个女孩子来找他,不用多问了。他的话刚说完,余光就是汪节一的球杆被他甩了出去,这位大爷又怎么了?
休息区的躺椅上,卞雨睡得不太好,昏一阵醒一阵的,朦朦胧胧看见身前坐着一个人,她坐起,男人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是辰东。
辰东的手伸过来,碰在她的脸上,她侧身躲开,他的手悬在空气里。
卞雨头一回知道,愤怒到极点是这种滋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动作都做不来,因为打骂对方一顿,都消弭不了内心的万分痛苦。
卞雨攥着手,指甲陷进了肉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中带着哭腔,辰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如果不爱我的话,可以和我分手的。
眼泪一道道滑下,沾湿来了睫毛,模糊了眼前,卞雨质问他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辰东的手又碰上来,摸到卞雨的颊边的发,他想拂回她的耳后,她刚躲开就听见辰东的声音,像是饶恕一切的天使,卞雨,这次的事情是我错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我们俩还是好好的,可以吗?
你去死吧,辰东。这是卞雨能想出来最恶毒的词汇,为什么你能在伤害我之后再说我们还是好好的。你真的有爱过我吗?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你可以牺牲你身边的任何人!
余光一闪,有个东西砸在卞雨的腿上,黑色的表盘,莹蓝色的时针分针,卡西欧的运动手表。
辰东甚至没有把卞雨哄骗回来的耐心,解下手表扔她身上,既然如此,那分手好了。
往外走的辰东,这时听见卞雨叫住了他,辰东,提分手的人应该是我。
辰东冷笑一声,眼底皆是轻蔑,分手以后,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和姓汪的在一起?你小心他也是玩玩你而已。
听到辰东不见的消息,汪节一的球杆被他猛地往地上一掷,力度之大,吓到他身边的几个男生。
汪节一坐着代步车回到休息区,躺椅上没有了卞雨的身影,她的外套还在,放在躺椅上。
汪节一左右张望,没有看见卞雨,她究竟在哪里?从未有过的慌乱在他的心上炸开,她究竟去哪里了?
一边的走廊里,汪节一看见辰东的背景,他身后是男士更衣间,他双手扣上皮带往外走。
辰东注意到汪节一站在不远处,他绽开了一个欠揍的笑容,像在挑衅。
打火机啪的一声冒出火焰,辰东点燃指间的香烟,他吐出一圈烟雾,笑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