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平瀚和唐邱悄悄从暗室的密道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昨天的黑甲卫一开始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是为了林森。
这个憨憨天天来倪又青家附近踩点,被隔壁大妈举报了,怀疑他是觊觎她晾在窗台上的内衣的淫丶贼。
负责治安的片儿警过来一看:
哦豁,这不是那个把丧尸放出来咬了人的在逃通缉犯么?
咋办?给黑甲卫队递信儿啊!
活生生的行走的业绩!
黑甲卫队带人过来时,正巧看到倪又青放人进屋的一亩。
这下好了,倪又青被迫成为了包庇犯。
黑甲卫表示犯人的财产充公无可指摘,他们累了三天总要有些补偿,才发生了所有食物被洗劫一空的一幕。
他们被京都人背地里叫做“黑皮子”并不是空穴来风。
所谓雁过拔毛,说的就是这群名义上的城市卫队,实际上的地痞流氓。
肖深蔚则看着惨遭洗劫的厨房一边心痛一边磨牙:……瞅你们那点出息。
倪又青家里会客厅的茶几桌椅是金丝楠木的,餐具是景德镇名店高级定制的,博古架上的摆件各个都是名贵的珍品,连墙上挂着的字画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怎么偏偏那群铁憨憨就只盯住了厨房里不值钱的吃食,连炭头的狗粮都不放过?
炭头的大脑袋蹭在肖深蔚怀里,爪子扒拉着空空如也的饭盆,“嗷嗷”哭嚎。
炭头:我心里委屈,而且我还要说。
林森的道歉并没有得到谅解,虽然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当容允从附近拎回来两个男人丢在屋子里的时候,林森还是收到了无数眼刀。
倪又青蹲在地上看着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丢在地上的两个人,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眼熟。
“咔嚓——”
肖深蔚捧着从两个人手里收缴上来的相机,对着两个人拍了张照片,看着相机里的画面,嘴里啧啧有声。
……看看这淤青,打得太有艺术感了。
相机里存着许多照片,最多的就是关于肖深蔚的。
还有几张手部特写,指尖的青灰很明显。
两个人的目的显而易见。
只是肖深蔚的关注点明显没在那几张特写照片上。
他正看着相机里那张他与容允在露台上拥吻的照片弯起嘴角笑。
拍摄的角度很唯美,两个人被窗台上碧绿的花架藤蔓簇拥着,迎着清晨金灿灿的阳光。
一只鸟儿停在两人身前的栏杆上,展翅欲飞的样子。
老实说,画面太过唯美,以至于肖深蔚想把它洗出来裱起来挂在墙上。
“哟,什么时候研究员不做,改行当上摄影师了?”
倪又青翻着相机里的照片,语气里尽是嫌弃:“这张光影处理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