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上前,身子俯卧在床下,把吻部搭在床边。用最绅士的姿态,给他绝对的安全感。
季庭屿看着他那双比浩瀚星河还要震撼的蓝宝石眼睛,心想:我怎么可能会忘呢?
我的生命中出现过那么多人,可他们都只是匆匆飘过,只有你沉进我心底。看似光鲜亮丽的庙宇,也只有你真正地窥见过它的破败和脆弱。
“你曾经说我可以为这份礼物永久续期,还算数吗?”
季庭屿沙哑的声音响起,将贺灼的思绪拉回防风洞里九死一生的那晚,猫咪曾含蓄地表示——从天而降的你,就像是我的礼物。
“当然。”狼王的承诺没有丝毫犹豫。
“那如果礼物觉得厌烦了呢?”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如果我不想要了,他会离开吗?”
贺灼想了想,说:“他不会让你不想要他。”
他给季庭屿的爱没有赏味期限,不管什么时候品尝都只会让他觉得幸福。
猫咪现在就很幸福,迈着小爪子走到巨狼跟前躺下,双手双脚一起抱住他的鼻子,打个哈欠,贴着睡着了。
狼王伸出自己的尾巴,变成被子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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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屿一觉睡掉大半个晚上,贺灼就一直维持着半卧的姿势做他的小床。
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
卧室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中可以听到两道交错的呼吸,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彼此身上,在被oga的烈酒信息素铺满的小房间里,显得暧昧又朦胧。
两人都醒了,但谁都没动,就那样在黑暗中对视着。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过去吻你了。”
贺灼的声音在此刻性感到了极致。
猫咪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爪子里,把自己缩成一颗球,慢慢蛄蛹进被子,变回人形,扭头看了他一眼。
百叶窗里露进来一面月亮光栅,正正好打在他情热刚退的眉眼上,美得不可名状。
贺灼呆怔地陷在那一眼里,直到季庭屿背过身去良久才恍然惊醒,跟着变回人样。
他看着床上人单薄白净的大半个脊背,捡起裤子往腿上套,颈侧最粗的那根血管一次比一次虬结的厉害。眼神若是实物,此刻早已代替他将季庭屿撕碎。
可床上的人依旧无知无觉。
“穿好没啊?你慢死了。”
“饿了?”贺灼坐到床边,手指没入他头发里揉了揉,“我去给你煮面。”
“卧个蛋呗。”
“好。”
他怕把人饿坏,裤子都没穿好就走了。
季庭屿扭头时正看到他裸着上身,边往小厨房走,边低头系着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