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乘风摸了摸手臂,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你们俩还让不让人吃晚饭了。”
原来厉清弘不让他住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他的眼睛。
眼前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十年同窗的好友吗?
不会鬼上身了吧。
蒋乘风想着,明天还是出去找个酒店住吧,不然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蒋乘风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宛如残废。
虾是厉清弘剥好的,汤是厉清弘盛好的,就连布菜,这人都做的顺手异常,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做。
蒋乘风忍不住控诉道:“上大学的时候,我让你帮我打水,你都不愿意!”
可现在看看他,都变成什么样了。
厉清弘非常双标地回道:“你自己没手吗?”
蒋乘风:“他不也有。”
厉清弘:“你们不一样。”
蒋乘风啪地一下放下筷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从京市千里迢迢应邀赶过来,就是这样的待遇吗,厉清弘,绝交!”
霍稷被他们这两对活宝给逗笑了:“我说你们俩这感情还挺好的。”
这要是一般的朋友,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厉清弘:“我跟他没感情。”
蒋乘风:“谁跟他有感情!”
霍稷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厉清弘的腿:“你别跟他计较,他这人就是这样,越好的朋友,便越是随意。”
蒋乘风听完这话,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有种自家的猪进了人家白菜园的感觉。
霍稷这话听着倒像是在安慰他,但事实上他已经将对方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明明他跟厉清弘才是认识更久的那一个,可现在反倒是像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蒋乘风:“算了,不跟你计较,这还是我头一次吃你烧的饭菜,多吃点够本。”
厉清弘终于闭上了嘴巴。
一顿饭吃出鸡飞狗跳的效果,也是不容易。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蒋乘风又给霍稷把了脉,这次听得比较认真。
这人认真的样子倒是让人察觉出那么点医生的味道来。
蒋乘风放下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你这身体没有别的法子,就是要好好养着,我倒是可以开点中药调理一下,不过这个调理不是一天两天的,需要坚持才行。”
现在的人更喜欢吃西药的多,中药的苦的很,将药当饭吃,谁受得了。
厉清弘也有些犹豫,这东西喝起来那么苦,霍稷这么娇气一人,能受得了吗?
霍稷倒是点点头:“能调理就行,你开吧。”
这身子真的是太破了,有点风吹雨打的,就发烧感冒,更重要的是,要是每次从床上下来,都要经历这么一遭,请医生看,那脸往哪儿搁。
蒋乘风看了厉清弘一眼,对方那表情,好像霍稷喝的不是什么中药,而是鹤顶红。
虽然他嘴上说着,这家伙重色轻友,但也庆幸,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跟他作伴的人。
蒋乘风写了一张单子丢给厉清弘,让他照着方子抓药,每天睡前一碗,饭后服用,先喝上半个月,半个月后看调理的情况,再换方子。
厉清弘用手机将药方给拍了下来,又将单子郑重地收了起来,比收什么金卡银卡都要仔细的多。
看的蒋乘风都想找个对象了,谈恋爱就真的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