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能削吗?”
邵博寅堵的没话可应,随后,她坐在他的身侧,拿起一旁的苹果,削皮,削皮同时,还转头偷偷的看向安安。只见安安手里拿着邵博烟给他的平板电脑,正在玩切水果的游戏。
她转头看向邵博寅,压低声音说:“安安其实已经经接受了你的。”
邵博寅那双幽深的眸子看向唐心妩,眼里泛起了狐疑,唐心妩看出了他眼里的狐疑,依旧压低声音,扯着唇,“安安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能在你跟前哭,一定是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就算是我也比不了的。”
唐心妩顿了顿又说:“刚才没跟你呛声,就是接受你的表现。”
邵博寅只是往安安那头看,见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手在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嘴角还沁着淡淡的笑容。
“看来这次的负伤也不是没有意义的。”良久,他目光灼热的凝视着她。
季卉和邵家人随后纷纷赶到医院,看见邵博寅和安安都没大碍,才稍感安心,季卉见儿子受了伤,心疼,邵家人离开后,江涤城打来电话。
“老大,那一帮人只说出何新良是幕后者,并没有指出其他人。”
躺在上的邵博寅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白色天花上,“你信吗?”
“当然不信,何新良根本没有这种能力,一定是谁在暗中帮他。”江涤城的声音很笃定。
他起身,拿着手机往阳台走去身后的安安目光只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他,直到他的身子站在阳台上,才收回视线。
“他们是哪条道上混的?”邵博寅站在阳台时,目光落向宽敞的天空。
“听说是冯青手下。”
“冯青?”顿了顿,又说,“查一下他的背景。”
“查了,只是港市的小混头目,没有什么势力,手下有十几个兄弟,靠护黄金街的那几间酒吧过日子。”
邵博寅顿时眯起了眼睛,随后问:“你找过冯青问这事了?”
“是的,知道安安是你的儿子后,还一个劲的在道歉,说往后一定向你请罪。”
邵博寅顿住神情,“何新良那边怎么说?”
“何新良也承是他找来的帮手,说是预防万一,但是我们拿到他的手机时,发现在昨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他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个电话是市区里打来的,我们也调查那个地区的电话亭,那个号码的位置路上的监控照不到,所以查不到出入那个电话亭的人流。”
邵博寅微仰着头,迎着刺眼的阳光,良久后说:“我明白了。”
挂完江涤城的电话,邵博寅立即又拨了个号,电话铃声响了三声后,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伤势怎么样?”
“不碍事,安安也没事。”
“昨天蒲涵双或是苏婧宁有出去过吗?”他问。
“两人都有?”
“大概什么时候?”
“嗯,怀疑是她们暗中使了手段。马上对蒲涵双的提出诉讼,安安救出来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接下来是送她进监狱了。”
收了电话,身后传来一声叮,他转头,看见唐心妩正站在门口,张望着他。
他的目光幽深,随后说:“蒲涵双没办法放过她了,希望你不要再为逸天有任何的心软。”
唐心妩垂下头,无言以对,此时此刻,已经找不到为蒲涵双辨别的借口了,一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何必让她在外头再来害人呢?
该是让她得到该有的征罚了。
紧接着蒲涵双的下场是离婚官司开庭,因为律师的能力不及翟家,最终净身出户,一分钱也没有捞到,所以在出庭的那刻,蒲涵双如疯子一般,冲着被佣人推着而走的翟瑾瑜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