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转过头直视他的目光,轻笑道:“但杀手里也有好人,不是么?”
“……”凌青山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撇过头去不再和他对视。
没了话讲,秦时转过身,打算去驿站再多买一匹马给接下来的赶路做准备。
凌青山重新转过头来,望着远处平静挑选马匹的秦时,长久的不言不语里浮起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一切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出发,赵元却突然让秦时再检查一下马匹。
趁着这个时候,他走过来要给凌青山松绑的样子,却趁其不备强行喂给了他一颗药丸。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凌青山掐着自己的脖子试图咳出来,但药丸已经咽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赵元不以为然地说:“别摆出一副紧张模样,只是防止你中途逃走的预防措施罢了,不暗地里耍小心思便万事大吉,但……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期待死的时候舒不舒心了。”
凌青山的脸上是伪装不出来的厌恶,“都说医者父母心,我看你和这个词是搭不上一点关系。”
赵元不置可否地说:“医者父母心也得看病人是谁,尤其是对于你这种天生就不和我们一路的人,我可不会这么善解人意。”
“天生就不是和你们一路人?赵元,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背地里想干什么吗?”凌青山嗤笑了一声。
赵元的心里一沉,刻意显得自己没心没肺的无所谓,“我还真不知道,我背地里想干什么了。”
凌青山的眼睛对着他,尾言上翘,瞧着这只心虚的猎物在陷阱旁边犹豫徘徊。
“少装蒜,你做这些事真是为了自己的主子?我瞧,不见得这么忠心。”
赵元从来不会在敌人面前表现出弱点,但现在,他皱着眉头,忽然冷笑一声。
“凌青山,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凌青山哼了一声,“表面上装得这么忠心耿耿,但充其量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天真的人,我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看出人心的好坏。”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感觉得出来,你每每都把自己弄得像摊稀泥好像怎么也扶不上墙,但却是在一旁看好戏,接近秦时的目的……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
“如果我把你的真面目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秦时面前,他会对你怎么想?怎么做呢?”
赵元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管好你的舌头,不然,我今天就让你毒发身亡,死得比蛆虫的屎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