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阮蓁从净室里出来,一头乌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洇湿了薄透的烟霞色云罗薄衫,霍成早就洗好,倚靠在床头拿着一本兵书在看,见到她出来,朝她招了招手。
阮蓁不明所以地上前,被他圈在怀里仔仔细细地将头发擦干。
待头发干了,阮蓁刚想从他怀里走开去搽护肤的膏子,熟料霍成稍一用力,将她翻转过来按在床上,低头目色沉沉地看着她,道:“宝贝儿,我帮你擦干了头发,是不是该讨些赏?”
他的眼神炽热,其中蕴含的意味太过赤裸,不言而喻。阮蓁还未开口先红了脸,目光游移跟他装糊涂,“大哥哥想要什么……”
霍成低头吻住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想要的奖赏。
亲吻的间隙,阮蓁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拧着眉尖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哥哥白日里不是才……”这才过了多久?他怎么又……是吃了什么药不成?
她的小模样太过可爱,霍成忍不住亲了又亲,笑着道:“囡囡,这种事,怎么要的够?”
他顿了顿,低声诱哄她:“就一次……”
阮蓁这才半推半就的放任了,一个时辰后,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的是雄黄酒,谢谢大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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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九月初三是阮蓁回门的日子。
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姑娘出嫁后第一次回府,阖府上下都很是重视。尤其是刘氏,因着阮蓁自幼身子不好,她倾注于这个女儿身上的心血几乎是对阮成钰的数倍,于是愈发难以割舍。自阮蓁出嫁后她便为她日日忧心,生怕她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又或者是霍成待她不好,让她受了委屈。
她越想越放心不下,可又不能不管不顾地跑去武安侯府问询,只好每日坐立不安地盼着阮蓁回门这一日,不过短短三日的时间却好似过了几年。
这日天还未亮,刘氏便坐起身,洗漱梳妆,吃过早饭后便坐在前厅里翘首盼着武安侯府的马车。
约莫辰时左右,大夫人温氏扶着老太君也来了,阮渊兄弟三人刚刚下朝,回各自院子换了常服跟在老太君身后进了前厅,各自在下面的花梨木官帽椅上落座,等着新人进门。
不多时,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停在了宣平侯府门前,霍成率先下了马车,他今日着了身鸦青暗绣柿蒂纹锦袍,眉目俊朗,器宇轩昂。这一身衣裳是早起的时候阮蓁为他挑的,他素来喜爱玄色衣袍,要从那满箱笼乌压压的玄色中挑出一件颜色不一样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说后来为了让他穿上这件锦袍,她又是撒娇又是用美人计,差点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霍成下了马车,转身动作自然地把阮蓁抱下了马车,见她小脸还红着,他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瓣,捏了捏她的手牵着她进了朱漆大门。
阮蓁这两日可算是彻彻底底地领略到了开了荤的男人的可怕,他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那档子事,兴头来了也不管时间地点,按住她就是又亲又摸的。昨天下午他临时有些事去了书房一趟,也不知是什么要紧事,一直到了房里的灯都点上了,他都没回来,她便让小厨房热了汤亲自给他送过去,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到了他,被他按在书房的桌子上肆意弄了一回,那桌子又冷又硬的,硌得她腰现在还隐隐的疼……方才在马车上也是这样,好好儿地说这话呢,下一瞬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好在这一次他只是亲了亲,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否则她衣衫不整的,怎么有脸去见爹爹阿娘?
阮蓁正胡思乱想着,前厅到了,霍成松开她,规规矩矩地给老太君行礼,又侧身面对阮泽,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岳父。”
家里的人都在,阮蓁一一见过,跟着刘氏几人去了一侧的花厅,霍成则留在前厅和阮泽他们说话。
一进花厅还没坐下,刘氏便拉着阮蓁的手将她左右上下打量了个遍,见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定要听阮蓁亲口说她过得好才行,“武安侯对你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府里的一切能适应吗?下人可听管教?”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她睁大眼睛迫切地等着阮蓁回答。
阮蓁知道她挂心自己,便一件一件逐个回答她:“阿娘放心,他对我很好,事事都依着我。”她说的是实话,霍成确实对她很好,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便是她无理取闹,他也耐心十足地顺着她。除了床上那回事总喜欢把她弄到哭出来外,也算是百依百顺了。
后面两个问题更不用说,霍成给她准备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顶好的,生怕她有一点不顺心,方才在马车上还说等明日就叫锦绣坊的人来量尺寸,给她做几件新衣。至于府里的下人,阮蓁笑了笑,道:“府里的管事都是忠心耿耿的家仆,自然没有不听管教的。再者说了,即便他们不听话,阿娘还怕我没有办法治他们吗?”
世家大族好生教养出来的姑娘,这点骄傲还是有的。
刘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便免不了问她一些夫妻间的私密事。这可叫阮蓁不知该怎么答了,她脸上洇出血色,吞吞吐吐道:“还、还好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