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看这位大公主,益发显得清奇高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句词:“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污。”
花三郎上前一步躬下身去:“卑职花三郎,见过大公主。”
大公主的话淡淡然,还带点冷意:“我这儿,您跑得可真勤啊!”
花三郎道:“卑职有事——”
大公主象没听见,截口说道:“一般人有一次侥幸保命脱身,就绝不敢再来第二次,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是表现你胆大呢?还是瞧扁我这个公主了?”
“卑职不敢,卑职是因为有急要大事,否则绝不敢再来惊扰。”
“我知道你有急要大事,现在我听着了,说吧!”
“卑职遵旨,先请恕卑职斗胆,请大公主屏退左右。”
“不必,既然能在我身边,就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这左右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话,你说就是。”
“公主既然这么吩咐,卑职理当遵从——”
话锋微顿,接道:“公主可知道,九千岁另外秘密训练了一批,权势犹凌驾于内行厂之上的密探。”
大公主呆了一呆道:“这我倒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回大公主,卑职的消息,来自内行厂。”
“真有这种事?”
“应该不假。”
大公主清澈深邃的眸子微微一转道:“你跑来就是为告诉我这个?”
“这只是其一——”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不敢瞒公主,卑职推测,劫走肖家父女的,可能是这些人!”
“呃!是么?”
“公主没有捕去肖家父女,卑职不敢不信,那么除了他们,就绝不会再有别人。”
“也许你推测的对,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卑职不敢说跟公主有关系,但九千岁这种做法,已引起项总教习的强烈不满,而且势必在内行厂中造成不安——”
“为什么?”
“公主睿智,当知道,九千岁所以另外秘密训练密探,付与高于内行厂的权势,显然是对内行厂不能信任。”
“怎么样?”
“项总教习准备邀卑职联手找到这批人,要回肖家父女,然后将一些证据呈交九千岁,看九千岁怎么发落。”
大公主美目中异采一闪:“何不去当面问刘瑾,来得便当。”
“项总教习打算这么做,可是卑职拦住了他,因为现在没有证据,九千岁绝不会承认,所以卑职献计项总教习秘密进行,掌握证据。”
“你献的好计。”大公主美目中再闪异采,道:“可是我仍是不明白,你把这些事告诉我干什么?”
“项总教习跟卑职不知道那些人藏身何处,也无从找起,打算诱他们现身露面,卑职跟项总教习已议定一计,但是这一计必须仰赖大公主赐一臂鼎力,与似成全。”
“我能帮你们什么忙?”
“请大公主派出人手,对付三厂。”
“不行吧!你跟项刚——”
“卑职跟项总教习已有办法置身事外。”
“呃!你以为——”
“卑职以为,届时九千岁非动用那些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