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苏津所言的确为真。
一朝从时家庶子,一跃成为天上的七皇子,时桑还有点受宠若惊。
“进来罢。”他扬手指引。
司命没去桌边,而是朝着时桑走来。她至床头停下,挑眉:“呦,伤得这么重?”
语气过于轻巧,仿佛在调侃:呦,还活着呢?
时桑没来由地感到不悦,交代:“她受了八十八道天雷。”
司命毫不客气,直接就在床沿落座,半侧身望向床边,“她这是为色所迷,罪有应得。”
她翘起兰花指,在苏津的胳膊上戳了戳,似笑非笑:“啧啧,成焦炭了。”
时桑:“……”
这些神仙一个比一个可怕。
说话声近在耳畔,苏津被吵醒,还尚且迷糊,吧唧着嘴呢喃:“夫君,别闹,允我再睡会。”
司命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时桑,望得他没来由地心虚。
收回视线,司命竖起胳膊,召出一面铜镜,铜镜发出金光,罩在苏津身上。
这般,苏津适才彻底恢复意识。
她立刻寻找时桑身影,见他还在,松了口气,懒懒问道:“司命,你怎么来了?”
司命一面手拿镜子从头到尾照着苏津,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此前只见过烤鱼,还未曾见过烤神,这不就来瞧瞧嘛?”
“烤神?”苏津怔住,“你……说的是我?”
收起铜镜,司命阴阳怪气:“脑子倒是没烤坏嘛。”
苏津嗫嚅,半天都没想到反击的话,索性作罢。
她向来忌惮司命。
司命的这张嘴,仿佛长了钩子,一开口就以伤人为乐。
苏津嘟囔:“我不是被火烤的,我是被雷劈的。”
没理会她,司命再言:“是苑重那只小兔子求我来的,他说他害得你要被雷劈死,求我来看看你死了没。”依然没什么好话。“你魂元没裂,只是些皮外伤。休养几日就会好,死不了的。”
她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了。”又丢来一句嘲讽,“你这是拿命换来的夫君,可得好好疼爱。”
转身时,她有意无意地瞟了时桑一眼。
时桑:……
说不过她,现下也打不过她,苏津恨恨道:“我自是会对我夫君好!不劳您费心!”
司命背身朝外走,挥了挥手,“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她便凭空消失在门口。
瞬间,室内恢复安静,一如未曾有人来过。
时桑:这些神仙怎么都和话本子里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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