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低下脑袋,用长长的尖嘴蹭了蹭令牌。
“让我去拿?”时桑小心翼翼地问。
仙鹤抬眼看了他,点头。
时桑强做镇定,伸手将令牌拿在手上。令牌另一端挂着细绳,圈着仙鹤,他不敢多用力,动作轻悄。
令牌没什么特别,两面都雕刻了繁复的游龙花纹,一面题了二字——名讳,另一面是仙鹤的图腾。
按照苏津交代的,他用手指在名讳二字下写了“苏津”。
“津”字刚收尾,牌面蓦地发出耀眼金光。
嗯?接下来呢?苏津可没说啊。
捧着令牌,时桑不知所措。
仙鹤叫了一声,接着歪过脑袋,似在躲避什么。
时桑不明所以地看着它。
猝不及防,从那道金光里飞出一道黑影。
好在时桑动作敏捷,急忙往旁边躲闪,这才没被撞翻在地。
“砰。”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砸在地上,盒盖掀开,粉珍珠撒了一地,一颗颗轱辘轱辘滚向各处。
仙鹤又叫一声,尔后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远眺着仙鹤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中,时桑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再看向满地狼藉,他悠悠叹了口气。
“叽叽。”“咕咕。”
叽叽咕咕从门后探出身子,接连蹦了过来。它们落在圆圆的珍珠上,一滑,滚出老远,软塌塌地摔在地上。
可它们反倒觉得有趣,继而又蹦过来,只为滑倒。
一哧溜,摔倒,再蹦,再哧溜,再摔,循环往复。
时桑无奈轻笑,“别闹了。”
“叽叽。”“咕咕。”
他们还算听话,时桑一唤,他们就没再撒野,转而蹦到床上去滚来滚去。
半蹲下身子,时桑将珍珠一颗颗捡起装回盒子,并把木盒放到了案台上。
木盒旁边,是他买的木簪,还没来得及分给大家。
“叽叽、咕咕。”时桑唤道。
叽叽咕咕从床上蹦来,停在桌上。
时桑柔声问:“替我送个东西,可好?”
“叽叽!”“咕咕!”
应当是好的意思。若是不好,他们俩早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