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惩啥能?广友,你的意见呢?”何建国拎着烟袋锅在他肩膀上怼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张广友。
张广友也是点了点头,今天的事,也只能先这样了。这一摔,他也伤得不轻。
但是跟陈铁柱,绝对不算完。
在村子里,他还没有吃过亏。
“行了,回屋洗把脸,血呼啦的吓着豆豆咋整。”
人散了后,何建国说道。
“建国叔,我就是有些气不过,没这么熊人的。建国叔,谢谢了啊。”
陈铁柱抱起豆豆,仍然有些意难平的说道。
看似各大五十大板,实际上也是在偏袒他这边,要不然也不会提起他过世的父母。
“哎……,你啊,让我说你啥好。”何建国叹了口气。
“以前帮衬了你那么多次,你就不争气啊。我都不可怜你,我就心疼豆豆。谁家的孩子造成这样?”
“不过你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知道护着豆豆。豆豆的命苦啊,以后可不敢这样了。晓得不?”
“建国叔,以前我活得糊涂,亏欠了豆豆太多。”陈铁柱说道。
“以后我一定好好过日子,得让咱们二道岭的老少爷们瞧一瞧,我就算是块烂泥,也能糊上墙。”
“尿罐子镶金边,你就是嘴儿好。有啥用?来年开春踏踏实实的种地才是正经的。”何建国说道。
“行了,回去也把自己好好洗一洗,给豆豆也收拾一下。都造成了啥样?我还得回家吃饭去呢。”
说完之后,何建国背着手离开了这边。
陈铁柱的心里则是叹了口气。
还啥来年啊?
就照着这个家现在的样子,恐怕今年冬天都难熬过去。
他有着非常高超的医术,也是一种本事。
但是这个本事有啥用?
你到医院去说咱很行,咱都是当了省院最年轻副院长的人呢。倒是也能留下他,不过得转院,往精神病院送。
这就属于空有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
带着豆豆填饱肚皮,把这个冬天熬过去,那才是正经的呢。
“豆豆啊,咱们也回家吃饭去。”陈铁柱说道。
“嗯呐,吃饭。”
豆豆的声音都轻快了很多,还抿了抿嘴。
陈铁柱在豆豆的小鼻子上掐了一下。
暂时就先别想这些了,必须得给闺女露一手,这好歹是自己跟闺女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