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婚纱?”疏晨觉得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esp;&esp;屈湛颔首,“卡尔派专人取来了,还在他的别墅,我们现在过去试。”
&esp;&esp;卡尔和米粒的蜜月上周才结束,米粒除了第二天来看过她以外,其余时间都宅在家里休养,个中原因不言而喻。
&esp;&esp;疏晨和屈湛抵达时,米粒兴高采烈地出来相迎,精神气十足。
&esp;&esp;婚纱放在疏晨暂住过的一楼客房,打开门的刹那,疏晨被房间中央那袭雪白无暇的婚纱深深惊艳到了。
&esp;&esp;婚纱的上半身没那么多繁复的花纹,只是用丝绸如绷带般一卷一卷由下至上,最上是交叉一字领;裙摆则是几米长的曳地摆尾,花纹是大气铺陈的装饰刺绣,点缀的北欧风花朵用的蕊是真钻与珍珠,细小精致。
&esp;&esp;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别出心裁的芭蕾舞裙。
&esp;&esp;屈湛没跟着进来,疏晨不喜欢外人帮忙换衣服,便只剩米粒全程陪同。
&esp;&esp;换完以后米粒有点莫名地紧张,仿佛疏晨真的今天就要出嫁似的。
&esp;&esp;“teasel,你要不要把头发披下来试试看?”米粒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见过疏晨长发飘散的模样了,她听卡尔给她解释过,传统女子已婚后会将头发盘成髻,只有入夜时才能由丈夫解开。
&esp;&esp;她不知道疏晨是为什么,不由发问:“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不愿意把长发披下来?”
&esp;&esp;疏晨听到这话后,眼前立马闪过十七岁那年,她将马尾散开回眸看向屈湛的那一幕,那刻屈湛的闪神与后来他的见色起义令她深觉,自己绝不能给别人见识她的妩媚的一面。
&esp;&esp;于是为了省事,她大多时候都扎一只清爽的马尾,素面朝天。
&esp;&esp;然而更深层的原由只有她和屈湛才知晓。
&esp;&esp;“因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sp;&esp;米粒让屈湛进屋的刹那,屈湛做了个吐纳,虽然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穿婚纱的疏晨了,但毕竟这一次的意义极其深远。
&esp;&esp;当屈湛看到他长发披肩、妆容清雅、穿着他亲手设计的婚纱的美艳未婚妻季疏晨时,他眼中的光芒、上扬的嘴角如何都压抑不住。
&esp;&esp;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视线与疏晨齐平,疏晨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甜甜地笑问:“好看吗?”
&esp;&esp;“好看!太美了宝贝。”他亲吻她,从眉心到鼻尖,从唇瓣到脸颊。
&esp;&esp;缠绵了好一会儿,屈湛才放她起身。
&esp;&esp;疏晨走到落地窗前,提起裙摆,在宽敞的落地窗前,踮起脚尖旋转一圈,回眸。
&esp;&esp;从芭蕾舞裙到纯白婚纱,从惨绿少女到美艳人妻。
&esp;&esp;她是他的季疏晨,他的teasel,他的川续断,他的起绒草。
&esp;&esp;他多么幸运,有机会见证她一生的美丽、折翼还有起舞。
&esp;&esp;“亲爱的季疏晨小姐!”屈湛长身玉立于半步外,目光里的温柔深情似水,“你愿意嫁给我,屈湛为妻吗?”
&esp;&esp;“我愿意!”
&esp;&esp;这对情人的笑容一定比窗外的夕阳更璀璨。
&esp;&esp;两人举办婚礼的教堂选在了屈湛求婚的小树林边上,来观礼的人除了双方亲友,还包括朴管家、ark王这样的见证者。
&esp;&esp;值得一提的是,这天是季疏晨的24岁生日。
&esp;&esp;连柏姿也不住赞叹屈湛这男人的用心,疏晨和她说:“要是三个月前,我绝对不敢幻想此生还有这样的圆满。可是柏姿,我终于还是等到了。”
&esp;&esp;“就像跳了一支圆舞,中途交换过舞伴,离开过舞池中央。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去寻回了最初的那人。”
&esp;&esp;“柏姿,记得一定要抢到捧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