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人证。”苏月佯装才想起来的样子,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你们院里的翠衣呢?二妹妹不是怕东窗事发,所以把人藏起来了吧?”
苏懿好笑:“若你不提翠衣,我还真不知道她就是内奸呢。”
“别内奸内奸的,多难听。”苏月掩唇,娇笑一声,“她也是为了咱们
国公府的名声着想,免得二妹妹再做出什么糊涂事来。还是请二妹妹,把翠衣交出来吧。”
她可是在老祖宗那儿信誓旦旦发了毒誓的,若是自己有一句假话,就让自己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老祖宗这才半信半疑,松口让她过来带人过去对质。
这一次,她定然将她苏懿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掰弯折断,狠狠地踩进泥土里!
苏懿正欲开口,就听身后有人开口:“翠衣在这儿。”
她一回头,就见碧兰步履平静地走了出来。在她身后低眉垂眼跟着的,可不就是翠衣么?
苏懿单手支颔,捏了捏下巴。
这碧兰,还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内奸找出来了?
碧兰将人送至众人面前,还不忘拉着她的手,柔声地嘱咐道:“翠衣你别怕,只需照你知道的如实告诉老祖宗就是,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污蔑了你家小姐,知道了吗?”
翠衣不敢抬头看苏懿,低声应道:“翠衣明白。”
苏懿看向碧兰,碧兰冲她微微点头。
看样子是已经搞定了。
苏懿一笑,不等苏月开口,就先走在前:“那就走吧。”
苏月为了仪态,走路的时候那腰身柔如江畔拂柳,也因此怎么走也走不快。
而苏懿昂首挺胸,大步迈前,虽无妩媚,却是姿态端正,落落大方。
这就导致苏月永远落后苏懿一截,那模样不像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倒更像是她苏懿的丫鬟一般。
这认知让苏月心头一阵不爽,她提拧着裙摆小跑着跟上苏懿的步伐,出言相讥:“真佩服二妹妹,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哭吗?
苏懿轻飘飘地回了句:“其实我也很佩服姐姐。”
“嗯?”苏月抬起眼睑,不知苏懿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月叹道:“居然能坚持不懈、锲而不舍地做这种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的事情,毅力着实可嘉、精神让人钦佩啊。”
“你!”苏月闻言要怒,想了想,她又换了笑脸,“你就说吧,随你说,别到时候在老祖宗面前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才真真是好笑了。”
清心院里,不仅老祖宗在,甚至连魏国公和苏勉勤也都过来了。
一进屋,那沉寂肃穆的压抑感扑面而来,看得出来,此事性质有多严重。
进屋,苏懿和苏月同时给三人行了礼。
老太君已经等不耐烦了,寒着脸,面目极是威严地一挥手:“行了,既然两丫头都过来了,那就别废话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苏月上前一步,禀报道:“正如我跟老祖宗说的,二妹妹在梧桐居里养了个野男人,且已经有些时日了。”
苏月之前大闹梧桐居那次,因为苦无证据,不仅被苏懿反咬一口,还和姨娘一起被老太君训得抬不起头来。
这一次她有了人证,那说话之间底气十足,语气笃然,虽未能直接求证,却也真跟自己见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