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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书记旧病突发
因为李书记要去M市开会,会期有两天。办公室刘主任提前通知了李伟,叫他做好准备,刘主任又安排了一名办公室副主任同行。临行前,李书记又说这次会议不必带秘书,安排副主任去搞一个工业园区项目引进方面的调研报告,让李伟把相关东西带齐,二人就上路了。
到了M市,宽宽让李伟安排了两个相邻的单间,说是有什么事可以照应一下。之后,见时间还早,宽宽去见了省和兄弟市的领导。李伟本不想同去,宽宽让他跟着,便也只得允了。看着宽宽在公众场合轻松洒脱的表现,李伟十分敬佩,见有的领导也主动向他打招呼,便恭敬地行礼。好在李伟形象不错,又刻意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颇赢得了不少好感。半天下来,李伟不仅觉得增广了见识,也学到了许多官场上的礼仪和常识,这让他对宽宽又多了几分感激。
晚上,宽宽去参加预备会,李伟只在房间里休息。十点多钟,听到宽宽回来,他打开门看了下,见宽宽满面疲惫,顿觉心疼,便迎上去问道:“李书记,您回来了?”宽宽见问,莞尔一笑,说:“累死了。”进了房间,却并不关门。李伟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宽宽叫道:“小李,进来吧。”李伟便推门进去。宽宽又道:“把门关上吧。”李伟顺手把门关上。
宽宽放掉手里的包,在床上坐下,又看了看一张沙发,示意李伟也坐。李伟问:“李书记,有什么事吗?”宽宽笑道:“没什么事。有事也是我的事,要准备一些明天开会的发言。——你不要一口一个李书记了,在这种私人场合,别搞得那么庸俗。”
李伟愣了一下,不知自己称她为“李书记”,怎么会是庸俗。大约宽宽也觉得言重,便笑着说:“我并没有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司机,而是当作一个小弟弟。因此,你私下里也不要叫我‘李书记’,要么叫大姐,要么什么也别叫了。——你看,我就想叫你小伟。如果你没意见,我就这样叫了,唔?”李伟觉得有些意外,心下大为感动。李书记主动让他叫大姐,又称呼自己的乳名,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亲切,而是一种亲昵了。他一时激动,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道:“你本来就是书记嘛,我哪里有这么荣幸,敢叫您为‘大姐’呢?”
宽宽佯作生气地说:“这哪叫什么‘荣幸’?你把领导当作神仙还是当作外人啊?一直以来,大家都要求领导平易近人,接近群众,群众也可以主动接近领导,拉近距离嘛。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在私下里就叫我‘姐’,知道吗,小伟?”
李伟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张着嘴,低着声说:“是,大……姐!”宽宽见状,哈哈笑了几声,然后柔声说:“小伟,你也累了,要不要早点休息?”李伟巴不得离开此地,以摆脱自己的窘境,忙说:“好……我这就去。你也早点休息吧,我看你也挺累的。”说罢起身就要离去。宽宽又叫住他:“怎么说走就走啊?难道我是老虎,会吃了你?”李伟说:“不是,我是看这么晚了,你又这么累,还要准备明天的发言,不能再在这里打搅你。”宽宽沉默了一会,幽幽地说:“其实有你在这时陪我说话,我感到很轻松。不过,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早点休息吧。啊?”李伟听了,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过了一会儿,才告辞道:“李……姐,我过去休息了。”宽宽他向微微一笑,目送着他离去。
回到房间里,李伟左思右想,不知李书记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但有一点他相信,李书记对他的好是真心,而不是装出来的。也许这就是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的区别吧。跟男性领导在一起,你永远也不要想得到相同的待遇,他会用各种手段,显示他的特权,以及尊严。而你不过是一个司机,是他手里的一种工具,并不是在人格上与他完全平等的人。想到这里,他暗自庆幸自己遇上了这么好的领导,给她开车,哪怕再辛苦再累,他也觉得心甘情愿。他和衣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姐、姐、姐……”顿时感觉心里暖融融,满身的疲劳也挥之一空。
半夜里,李伟正睡得正香,猛然听到一阵电话铃声。朦胧中,他抓起电话一看,是李书记的。他吓了一跳,早已睡意全无,忙问道:“李书记,有事?”
宽宽在电话里呻吟着说:“小伟,我……有点不舒服,肚子痛得厉害,你能过来吗?”
“我马上过来!”李伟二话不说,马上跳将起来,穿好衣服奔出门,来揿宽宽的门铃。宽宽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打开房门,让李伟进去。李伟忙搀着她坐到床上。大约刚才正在睡觉,宽宽还穿着宽大的睡衣,里面空无一丝,光洁的前胸便全部暴露无遗,令李伟不敢斜视。但李伟此时也顾多想许多,忙关切地询问道:“李书记,你怎么了?”
“我,老毛病,这里痛得厉害。”宽宽紧颦双眉,指着下腹,痛苦地说。
“那……要不要打120?或者干脆我送你去医院吧?”李伟果断地说。
宽宽摇摇头,身体向前躬着,几乎要扑进李伟的怀里。李伟此时似乎忘记了宽宽没穿内衣,双手将她抱起,放到床中央,给她拽好被子。又去找来一条毛巾,给她揩去额上的汗珠,然后说:“这是怎么回事?不去医院怎么行呢?你这里有没有备用的药?”宽宽吃力地说:“老毛病,痛经。我一直都带着药,在包里,你去给我拿来。”
李伟忙去她的包里找出一盒药:“是这个吗?”宽宽点点头,李伟便去拿了一杯水,帮着她服下。见宽宽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李伟说:“既然是老毛病,平时就要多注意点,坚持吃药。”
宽宽说:“我也知道,但有时会不涌的时候就会忘了吃药。”她喘了口气,又说:“这种毛病,是慢性病,吃药的效果也不明显。早就想去做手术的,可是腾不出时间来,就拖到现在了。”
以前看电影电视,许多领导干部病倒在工作岗位上,他觉得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事情。李伟觉得这种借口过于荒唐,怎么都是说工作忙,没时间去看病的呢?他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哪里工作就比命重要呢?一发病,不是一样的影响工作,又延误了病情吗?等天亮了我就送你去医院,该打针就打针,该做手术就做手术,我去帮你请假。”
宽宽被李伟既认真又孩子气的话逗得笑了:“你傻呀!这么重要的会议,我怎么好请假呢?再说,这真是老毛病,熬过这几天就没事了。”
李伟知道“痛经”这种病症,但不知该怎么治,只得继续关心地问道:“那你吃了药,还会痛吗?”
宽宽点头道:“每次来例假之前,都会这样,吃药也作用不大。我也咨询过医生,说最好是用按摩的方法,这样可以减轻疼痛,如果坚持得好,再辅以药物治疗,就可以慢慢治愈这种病症。”
李伟听她说用按摩的方法,脸上顿时有点热辣。他想到宽宽只穿着一件宽大的内衣,刚才几乎都全部裸露在他的面前,而他刚才在抱她时,也与她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一时觉得极不自在。正胡思乱想间,宽宽恳切地说道:“小伟,你能帮我吗?”李伟马上拒绝道:“这……怎么行?还是天亮后去医院吧。”他看看时间,才凌晨二点半,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一时又犹豫起来,怕宽宽再次发作,坚持不住。于是迟疑地问道:“你说要按摩,怎么按摩?”宽宽抓起他的右手,伸进被子里,从睡衣的一侧放到她的小腹上。李伟马上如触电般缩回手,红着脸说:“李书记,这……这样不行!”
宽宽也迟疑了一下,马上又认真地说:“小伟,你忘了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叫我李书记,要叫我姐!现在,你就把我当作你的姐姐吧。你也不要多想,就想着如何让姐姐熬过这一关吧。”
李伟咬着牙,沉吟片刻,马上说:“好,姐,我帮你按摩。”宽宽这才露出微笑,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先是导着他在腹部做着圆周运动,然后慢慢放开手,任李伟按摩。李伟不轻不重,用心地给她按摩着,再看看宽宽,果然平静平静得多,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李伟又换一只手。宽宽见他不方便,干脆把被子掀开,将上面的睡衣牵好,睡衣的下襟却敞开着,黑色的嵌花*和一双修长的玉腿赫然暴露于李伟的面前。李伟不敢多看,渐渐将手往上移去了一些。宽宽便又将他的手移至小腹,并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李伟知道,宽宽用手引导的位置,是肚脐的下面,他干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按摩着,生怕再往下一点,就会触到她的敏感部位。
按摩了近半个小时,宽宽明显感觉疼痛减轻了,于是在李伟的手上轻轻一按,说:“歇会儿吧,小伟。我感觉好多了,你也累了吧!”说罢,起身拿起刚才李伟给她揩汗的那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李伟抽出手,接过毛巾,看着宽宽,一时不知说什么。。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因为事发突然,宽宽的旧病复发让李伟很觉尴尬,见宽宽面部表情舒展了一些,心里矛盾着,考虑是不是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又怕她再次发作,于是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宽宽。宽宽重又将被子盖好,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李伟说:“谢谢你,小伟!”李伟忙摆手道:“不用客气!”心里却想,也许刚才宽宽是疼痛难忍,这才将不顾羞怯,将自己暴露在自己的面前。现在她的疼痛减轻了,重又恢复了矜持和优雅,令他觉得刚才自己闪过的一丝猥琐的想法很不应该。如果自己是一名医生就好了,他在心里想。不过,宽宽身体的线条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宽宽微笑着说:“女人就是事多吧?像这种毛病,总是这样,来得突然,去得却慢。有时晚上只痛一次,有时也整夜的痛,不知今晚还会不会再痛。”她看着李伟腼腆的表情,发自内心地觉得,他真是一个厚道而又敢于担当的大男孩。可是,他只是个大男孩吗?他也是个男人,他正是那种刚刚迈进生命顶峰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仅精力充沛,而且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体系,有了完整的人生法则!她觉得他真是个好男人,如果有合适的舞台,他也完全可以唱主角,去演绎属于他的人生。可是他整整比自己小十岁。十岁之差,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苍老,以至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她暗暗叹了口气,想叫他回房间休息,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仿佛听到另一个声音说:不行!不能让他走。就让他在这里陪你吧。她心里有一种柔软的情愫在涌动,这种情愫在刚才他的温暖的大手触摸到自己的腹部时就有了,她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一种东西,在随着他的手缓缓转动,于是,她的心与她的腹部一起,被他的揉搓变得柔和而温暖。她柔声说道:
“小伟……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吧。我怕等会儿再发作的时候会感到无助,你在这里,我觉得踏实。你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吧,也可以坐到床上来,这张床大,睡两个人没问题的。——我睡过去一点,给你腾出位置。”说罢,她以渴求的眼光看着李伟。
李伟真正是不知所措了。他虽然相信宽宽并没有常人所想像的男女之间的那种意思,也相信她是个正派坦荡的人,绝不是水性扬花的胡作非为的女人,可是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况又有了刚才那种身体接触,他还是觉得很别扭,浑身不自在。思索片刻,他说:“好吧,我就坐在沙发上。——我去移一张沙发过来。——这样打发一个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只要你不再复发就行了。”
宽宽感激地冲李伟一笑。她理解李伟的心思,也正因为如此,她更觉得李伟踏实可靠。于是,她调整了一下睡姿,枕着一只手臂,把身体侧向李伟这边,说:“这样也好,坐在沙发上也舒服些。小伟,刚才真的很感谢你。我是第一次这样让别人给我按摩,感觉真的效果很好。以前只是听医生说过这个法子,没想到这么见效。”
李伟见她说得诚恳,又听她说按摩很见效,也十分欣慰。尤其是她说第一次让别人这样按摩,心里充满了感激,觉得自己的行为总算没有辜负宽宽对自己的信任。他也笑着说:“你不要老是谢啊谢的,只要有效果就好。刚进来时,看到你痛成那样,我都吓傻了。现在好了,我也放心了。”
宽宽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李伟,看他说话时嘴唇的张合,看他说话时表情的真挚,也看他那张标致帅气的脸。李伟发觉宽宽一直看着他,觉得有点窘迫,忙垂下脸,双手交叉着,十指相互绞在一起。宽宽心里一动,身体又向李伟这边挪了一些,把手伸向李伟坐着的方向。她突然想抓住他的大手。可李伟并没有响应,她觉得有点失落,接着笑道:“小伟,要是我真有你这么个小弟弟,那真是太幸福了。”李伟仍不作声。宽宽突然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叹了一口气,说:“小伟,那天在我父母家里时,小霜对你那么尖刻,我心里真是很难受。后来我把她狠狠骂了一顿,让她学会做人,学会尊重别人。”
李伟说:“这事我老早忘记了,你还提它干吗?”宽宽说:“你不知道,我对小霜真是恨也不是,爱也不是。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李伟见她似乎话里有话,于是看着宽宽,等待下文。宽宽黯然说道:
“小霜并不是她现在的父亲的亲生女儿。我结婚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那时我在Y市的宣传部工作,他是我的同事,老家在乡下,为人很本份,又好学,又要求上进。我们感情很好,并同居在一起。正当我向父母提出结婚的时候,父母坚决反对,还去部里找他,警告他不准跟我往来。他一见这阵势,早已没了主意,竟然主动向父母承诺,要断了跟我的关系。我伤心之下,也不理他,并离开了宣传部,去街道当了一名办事员。父母怕我反悔,马上给我介绍了父亲的一个老战友的儿子,是一名老师,我也认识。他很会投老人所好,深得老人的欢心,又极力地安抚我,表示不会计较我以前跟别的男人有过往来。我觉得他比前面的男朋友更可靠,特别是他说不计较我跟前面的男朋友有过往来,这让我很感动,就答应了他,并旋即办了结婚手续。
“但是,事情并不如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几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跟前面那个男友一起时怀上的女孩,也就是小霜。没想到,他非但不喜欢这个女孩,还百般刁难我,说小霜并不是他和我的爱情结晶,也不能承担做父亲的责任,要我再跟他生一个孩子。我听了之后,气愤不已。当初的信誓旦旦到哪儿去了?别说不能生育第二胎,就是能生,我也决不会再生。我开始跟他争吵,并提出离婚。父母觉得离婚是不桩不光彩的事,会让他们颜面扫地,在老战友面前也交待不过去,坚决不同意我离婚。我一气之下,就发誓再也不理他。后来,我主动争取去外地工作,与他的婚姻也名存实亡,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样。”
宽宽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李伟不知如何安慰她,便用鼓励的眼睛看着她。宽宽顿了顿,接着说:“唉!女人难啊!这20多年来,我一个人东奔西走,苦苦挣扎,总算在工作中找到了一些乐趣,让我孤独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