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上身上狂吻起来。宽宽也情不自禁地吻着李伟,身体早已酥软。李伟抱起宽宽,进入卧室,扑到她身上,宽宽轻声说:“小傻瓜,今天不方便。”然后紧抱着李伟,二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李伟眼前一会是晃来晃去的钞票,一会是小娜妖冶迷人的表情,一会又是高强高深莫测的笑脸,一会儿又变成洪生色迷迷的双眼,顿时觉得自己被一群虎狼蛇蝎逼到了一座悬崖上,他恐惧着,怒吼着,眼睛里一片血红,恨不能跟这些禽兽们拼个你死我活,浑身便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把他烤得激情膨胀,欲罢不能。他使劲在宽宽身上搓揉着,挤压着,宣泄着内心的怒火。宽宽被李伟蹂躏得身心都要化了,身上各个细胞都变成一个个窜动的火苗,烧得她饥渴难忍,便疯狂地在李伟身上抓着,咬着,身体却紧紧缠在李伟身上,双手抓住他硕壮的下身,放在自己的前胸纵情搓揉着。李伟瞪着血红的眼睛,冲上崖顶,不再犹豫,纵身往悬崖底下一跳,绝望地吼了一声,觉得全身都飘了起来,四肢痉挛,浑身乏力……却原来把一腔激情全部倾泻在她的两座高耸的乳峰中间。
第四十八章 市长小舅子耍起了无赖
擦洗过后,李伟仍处于痴迷之中,倚靠在床沿上,喘着粗气。宽宽重新穿上睡衣,一手环抱着李伟的腰,红着脸低声嗔怪道:“你……弄得我难受死了,早两天你又不来!”
李伟不吭声,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今天为何变得如此疯狂。宽宽又说:“小伟,你发现没有,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的老毛病已经很少患了,现在几乎都忘记了还有那个老毛病。”
“是吗?”李伟喃喃了一声。
“小伟,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宽宽不满地说。
李伟这才清醒了一些,勉强笑道:“姐,真对不起,刚才我……”
宽宽说:“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情绪难以自控的时候。不过,我看你好像还在想着心事,你不是想着跟我在一起,对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宽宽一句轻巧的话,对于李伟来说,却恍如晴天一声霹雳,把他硬生生地从如痴如醉的状态里拽了回来。他觉得脸上有些发臊,马上说道:“不是,刚才是真的情不自禁。”
宽宽便重复着刚才的话说:“这样最好。我原以为,我那个老毛病会陪我终生,没想到现在竟然好了。”
李伟已恢复了常态,笑着说:“姐,那是不是你以前独身一人生活得太久了的缘故?”
宽宽说:“也许吧。凡事都讲个阴阳调和,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人是不能违背的。可是,人也不能违背自己的意志,去做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所谓有得就有失,祸福相倚,一个人太依着性子来,虽然痛快,却未必是件好事。”
李伟不知宽宽所言何事,怔怔地看着她。
宽宽说:“我知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一个人既不要过于克制自己,但也不能太放纵自己。过于克制,会让生活变得枯燥乏味;过于放纵,就会失去一些做人的准则。——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只希望你知道,得到的东西一定要懂得珍惜,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要过分强求。”
李伟听得似懂非懂,宽宽的话既像是在自我剖析,又像是在告诫自己,于是再次搂着宽宽,说:“姐,和你在一起,我心里很踏实,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存在,所有的烦恼也都荡然无存。”
宽宽温存地笑笑。二人都默然不语,彼此依偎着,盯着前面的白墙。墙面上有一幅装饰画,是一幅仿比加索的人物抽象画,画上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性格特征非常夸张,但由于线条简单,又相互借用,便把两个人的身体有机地融在了一起,就像此时的李伟和宽宽一样。
修理厂的生意一直做得很好,也很顺。凤仙的叔叔不愧开过修理厂,经验十分丰富,不仅把修理厂管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也招来了许多旧时零散顾客,生意就更加的红火了。这让李伟觉得深感欣慰。按照预测,除了材料成本及各项开支外,厂里每个月还可盈余七八万元,这些经营款项全部由凤仙及时进账。李伟偶尔也看看,只大致看看存折上的数字,开张仅半年多时间,存折上的数字就已接近50万元,这让李伟觉得很开心。照这样经营下去,到年底就可以还掉所有借来的欠款,明年就可以正式赢利了。
这天,李伟正与几个司机闲聊,忽然接到凤仙的电话,让他去修理厂走一趟。李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匆匆赶去,听到凤仙说明情况,差点没把肺气炸了。原来,市长的小舅子经常开着自己的车来到修理厂修理,每次修完车,凤仙问他要钱,他却随便写上一个名字,却从来不给一分钱的修理费。非但如此,他还经常在这里的超市里拿名烟名酒,也是挂账却不埋单。凤仙知道他是市长的小舅子,每次都依着他,没想到半年过去,去找他结账时,他先是躲着不见,好不容易被凤仙找着,他却耍起了无赖,说要钱没有,要命倒有一条。凤仙耐心跟他解释,他还是这个态度,又说即使告到法院也不怕,他照样出来。凤仙讨了数回,没有办法,只得跟李伟说。
听完凤仙介绍,李伟先是满腔怒火,心想你市长小舅子怎么了,就能胡作非为吗?气了一会儿,马上冷静下来,他毕竟是市长小舅子,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他问凤仙总共欠了多少钱,凤仙说有三万多。李伟心想,若是只有几千块,他赖也就赖了,但三万多块,实在不是个小数目,何况市长小舅子又是这样态度蛮横,目中无人。他决定先去会一会这位“国舅爷”,好言相劝,让他把这笔钱结了。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暂时把故事放一放,来介绍一下市长的相关情况。市长姓顾,大名克俭,今年58岁。所谓名如其人,顾市长本名狗娃,出身农村,家境贫寒,自幼放牛为生,读了几年书之后,因其出身好,被保送进入“共大”学习。狗娃嫌其名字不好听,就改了一个名字,叫做克俭,克俭果然不负众望,一面刻苦学习,一面秉承勤俭朴素的农民本质,很快便被领导重用,去山区的一个公社当上了社长。改革开放后,他紧随政策,大力发展私有经济,成为当地的一面旗帜,被提拔重用,当上了副县长。尔后一路扶摇直上,50岁时就当上了T市的市长。他的夫人姓胡,芳名小花,长相自然也是美丽如花,是克俭当了A区的区长之后认识的,当时克俭38岁,小花28岁,正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待字闺中。克俭的元配夫人因病去世已有几年,自己带着一个孩子,也着实不便,一见到小花,便两眼放光,央人介绍。两下里一拍即合,老牛吃上了嫩草,克俭好不得意,对小花自然宠爱有加。小花手下只有一个弟弟,叫小飞,比小花小8岁,家里疼得跟个宝似的,小花自然也是百般呵护,逼着克俭帮小飞找了几个单位。小飞生性好吃懒做,耐不得清苦,便干脆停薪留职,仗着姐夫的面子,到处做生意。混到现在年届不惑,不但手头拮据,床头也没有一个焐脚的人。早几年跟高强合开了一家美容院,叫做“百花楼”,见里面几个小姐姿色不错,便都亲自“开宝”,得了一时之乐,却把好端端一个美容院给弄垮了。高强退出之后,小飞更是有恃无恐,胡作非为,非但入不敷出,还四处打着克俭的旗号索要钱物、挂单记账。克俭对这个“小祖宗”也是没办法,训斥了几回,小花却百般包庇,拿着家里的钱去替小飞还账。克俭想不出办法管教小飞,更惧怕家里的“河东狮吼”,便干脆瞪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了。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当时李伟找到“百花楼”,去里面一问,得知小飞去高强的茶楼喝茶了,便又赶到茶楼,找到小飞,客气地说道:“飞哥。”
小飞正与几个男女喝着茶,见李伟进来,愣了一下,马上笑道:“是小李呀,快进来,喝杯茶。高强说这茶是新从福建运来的,新鲜的铁观音,味道可好呢。”
李伟因是上班时间,不能久留,便开门见山地说:“飞哥,茶就不喝了,我来找你是有事商量的。能不能麻烦你出来一下?”
小飞说:“没关系,这几个都是我的铁哥们儿,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李伟镇定了一下,说:“是这样的,我老婆找过你好几回了,那笔修理费的事,你看……”
小飞说:“是啊,她找过我了。可我暂时没钱,想必她也跟你说过吧?”
“说过。”李伟耐着性子说,“飞哥,你也知道,开修理厂成本大,利润薄,你这半年时间,就欠下了三万多,你拖得起,我们可周转不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