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给还是不给!”冷元戊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从不认为我是什么存有善心的人,或者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休要怪我。”
自冷元戊脚下开始,慢慢结冰,正是冰封术。
“住手!”王炎韦道,“我,没有解药。”
“什么!”方比叫道。
“我没有解药。”王炎韦低头。
“很好。”冷元戊冷笑,看着华亓,“你还打算作壁上观?”扇子被甩开,冷元戊身子微曲,左腿稍稍前屈,右手臂顺势伸出,取了门口一排华府奴仆的性命。
众人吸气,本是华大公子的成亲之日,无奈却溅满了血,华亓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喝下那沾了血的茶,又慢慢放下,笑着看着冷元戊,“要杀便杀吧。”
冷元戊眯起眼睛,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是的,浅黄色的衣衫上没有沾上任何血迹,一干二净,“如何才给解药?”
华亓笑道:“这算求我吗?”
方比连忙跪地,磕头道:“华仆射,我求求你救救萱妹,我求求你……啊!”一个茶杯丢在方比头上,华亓轻蔑笑笑,指着冷元戊道,“我要他求我。”
“冷恩人,救救萱妹吧,救救她。”此时的柯雯萱嘴唇发青,睫毛微微颤动,好生可怜。
冷元戊蹙着眉,自从闹出人命后,全场静悄悄的,半晌,冷元戊道,“好,不就是求你吗。”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淡。
阑凤忙于公务,风和烨都不想看到华亓,所以除了他们,朝堂上的官员基本都来了,他们没人敢出声,都不想得罪朝堂上这两位大人。
总有人很有勇气,“不要求他!”一个男子走出来,冷元戊面色稍微缓和,“柳大哥。”
“还有我们。”
“黄二哥、皇甫三哥、庄四哥。”
“王管家,我可不希望养一个废物。”华亓道。
“是。”王炎韦说罢朝柳黯、黄德、皇甫點、庄拂攻击。
冷元戊冰玉扇离手,在空中转了一圈,挡下了王炎韦的攻击,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僵持不动。
“柳大哥,你先带领众人撤离,我和这老东西单独谈谈。”
“心弟,小心。”
“心弟?”华亓疑惑,他倒是毫不在意刚过40的他被叫做老东西,但是心弟这个称呼,他必须重视。
正在众人退出时,华大公子抱拳道,“我就先告辞了。”
大厅内红色绸缎四处舞动,中间面对面站着两人,“你叫心弟?”
“这个称呼不是你能叫的。”
“既然你和柳黯认识,在拍卖行又为何为一把扇子相互抬价?”
“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冷元戊淡淡说。
“另一个身份。”是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
冷元戊眸中带笑,“也许吧。”
“据我所知,柳黯交友甚广,但能得到如此照拂的,皇城内只有5人。”
冷元戊扬眉,“除了刚刚3位,还有谁?”
“你会不知道?”华亓轻笑,“司马依和贺兰心韵。”
“两个已故的人而已。”
“你说,贺兰心韵和心弟有什么关系呢?”华亓说道。
“万一是巧合呢?人死不能复生啊。”冷元戊打起太极。
华亓站起来:“的确,它可以是巧合。”顿了一顿,又道,“这儿一下只剩我们两个了,前一秒的繁华光景,下一刻倒尽显落寞了啊。”
冷元戊轻轻摇动扇子,“既然这儿就两人,我也没时间再废话了,解药,到底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