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入秋,经过长长的走廊,晚风灌进走廊,撩起贴在墙上的布告。
傅彦礼一出来,就看见闻厘坐在枫树下。
漫天的枫叶铺满大地,呈现出一片金黄色的海。
小姑娘坐在黄海的中央,翘着光秃的脚丫,皮肤瓷白,晃啊晃,惹眼得很。
傅彦礼眯眼,踩着金黄色的落叶,弯腰捡起某人乱扔的鞋子,走过去。
闻厘余光看见男人,眸子一亮,作势起身。
“给我坐好!”
闻厘没动了。
傅彦礼提着她的鞋子,单膝跪在她面前,握住她软白细滑的脚丫。
异于自己体温的温度自脚腕传来,闻厘心尖微颤,怔怔地望着他的动作。
男人眉眼低垂,捏着鞋子,把她双脚稳稳套进鞋子中。
动作轻柔,神色虔诚,像是对待自己心中的无上至宝,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住院的这些天,闻厘发现傅彦礼对她好到离谱。
除了在吃食方面没有那么随心所欲之外,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全心全意满足。
她觉得他对她的这份好,可能是因为她保护朱浅浅,保护了他侄女。
闻厘紧紧望着他,心跳在那瞬间高得离谱。
“傅彦礼。”
“嗯。”
“你好像在求婚。”
他眸色袭来一阵风浪,动作彻底僵住。
傅彦礼抬眼,瞳仁漆黑,定定地注视她。
似在思考她这句话的意思,也似在震惊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彻底搅动他所有思绪。
“你——”
闻厘没察觉出他的异样,凑过他脸:“你怎么了?”
“没什么。”傅彦礼别开脸,起身,伸手。
空空如也的手。
闻厘蹙眉:“小蛋糕呢?”
“先吃饭再吃甜品。”
“那饭呢?”
“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