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走上前来,在他的脸上一阵拿捏,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更加精豪的脸,却是日月神教的左使向问天。
“向问天,怎会是你,东方不败呢?”董伯方跨步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声斯力竭地道。
“向问天,你为何冒充东方教主?你把我的东方兄弟怎么啦?”童百熊亦是愤怒地质问道。
一直站在下首的上官云也走上前来死死地盯着向问天道:“向问天,说,东方教主是不是被你害了?”
随着上官云跟童百熊的质问,下面的教众也跟着怒问起来,问题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质问他为何要冒充东方教主,到底有何企图之类的。
向问天则哈哈大笑道:“冒充?我为何要冒充?我向问天纵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日月神教里冒充教主!”
“这么说来,你冒充教主是得到教主的许可的?那教主在什么地方,为何要命你冒充?”童百熊仍然不相信地问道。
刘病已手指加劲,死死地扣住向问天的脉门,冷声问道:“向问天,本候爷没空跟你在这儿瞎搅和,告诉我,丧尸之毒的解药在哪儿?”
“丧尸之毒没有解药,五岳剑派的人是死有余辜。中毒之人原本可以活上三天,但他们经过一番斯杀,毒素早已流经四经八脉,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向问天冷冷地道。
“活不过今天晚上?”刘病已一声惊呼,一股怒火腾地升起,怒道,“日月神教难怪被人称作邪魔歪道,你们的行事也太过歹毒!”
“这你就错了,下毒的可不是我日月神教的人,而是五岳剑派的人,至于是何人下毒,等过了今天晚上,谁活着那就是谁了!”向问天仍是大笑着回道。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伸出另只手锁住他的琵琶骨道:“带我去见东方不败,不然就捏碎你的骨头!”
向问天面不改色地道:“想捏就捏吧,我向问天若是皱下一眉头叫一声痛,就不是爹娘养的,想威胁我,惟死而已!”
“向左使果然豪气干云,我刘病已不难为你,但你也别怪我们大开杀戒!”说到这儿,吩咐杨士瀚道,“士瀚,从现在开始大开杀戒,直到他们愿意为止!”
杨士瀚一挺盘龙枪,目光一扫四周,嘿嘿笑道:“大哥你放心,这些人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最多浪费你半柱香的时间!”
向问天跟杨士瀚交过手,也知道杨家枪法的厉害,在群殴中更显威力,这个小杀神一旦开了杀戒,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当即说道:“别怪我向问天没有提醒你们,要见教主那可是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他人!”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向问天的话音刚落,黑木崖便响起这种肉麻的口号声。
直听得刘病已浑身起鸡皮疙瘩,见众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暗叹:“这东方不败的洗脑功夫还真是了得,与今人相比实不逞多让!”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我告诉你们那不是东方不败,而是这位武林盟主阳武候!”杨士瀚提足中气大声说道,声音之响亮,竟然盖过众人的口号声。
刘病已则道:“士瀚,咱们没必要跟这些人费劲。向问天,如果不想让他们横死黑木崖,就带我们走吧!”
见向问天仍在犹豫,董伯方踏前一步道:“向左使,候爷既然上到黑木崖,那今日之事就难善了,你还是带我们去吧!”
刘病已看一眼董伯方,见他双目中杀气隐现,心中也暗觉奇怪,这董伯方不是跟东方不败仇深似海吗?先前相助童伯熊,如今又对向问天和颜悦色,丝毫没有仇恨的样子。
是了,冤有头,债有主,他的仇人是东方不败,而这些人说到底是他父亲的同療,心中有情也在情理之中。
向问天轻轻一叹道:“董贤侄你有所不知,向某不带你们去既是为你们好,也是为日月神教好。这东方教主的武功已至化境,当世之人,少有匹敌者。你们去找他,无疑羊如虎口,如果候爷有个三长两短,朝庭定然会派兵来绞,那我日月神教的数百年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向问天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刘病已身为皇室中人,既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又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武林盟主,他如果死在黑木崖,定然遗患不穷。
一直未曾说话的张丹枫接道:“向左使,张某一向佩服你的豪气,这位董兄弟说得对,今日之事已难善了,你只管带我们去吧,至于生死,倒也不用你来操心!”
向问天沉沉一叹,显得非常的无奈,好半响才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就请跟我走吧!”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进入西首一间小石屋。向问天道:“推左首的墙壁!”
杨士瀚跨步上前,伸掌在墙壁上一推,却是一道活的石门,里面还有一道铁门,向问天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阴沉沉地。
一行人走入地道,在转个几个弯后,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
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
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而在池塘的中间,却有一处人造的假山,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假山上有处精致的屋舍,从里面还传出幽幽的琴声,向问天指着那精舍道:“那座精舍叫听香阁,东方教主就住在里面!”
“向左使,你这是带谁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对这种声音刘病已也极端熟悉了,活脱脱的太监声音,看来金庸老先生的记载是对的,这东方不败真练了葵花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