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在张风的再三恳求下,林沐风还是带着一些礼物,带着张风去了王家一趟,算不上是正式求亲,也算是表达一种意愿吧。
刚进了王家的院子,香草正在院中洗衣服,看见林沐风进来,急急拜了下去,“香草见过少爷——娘啊,少爷来了!”
王张氏从屋里出来,要不是林沐风再三阻拦,也就大礼拜了下去。
“少爷,老身……”王张氏感激地望着林沐风,这个他们全家的大恩人。如今的王二已经今非昔比了,成了一个在当地“有头有脸”的人了,这一切,都是林沐风赐予的,这个老太太岂能不感激涕零。
“老人家,千万不要这样。”林沐风微微一笑,回头看了张风一眼。
“是啊,干娘,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张风走过去,拉起王张氏的手,“干娘,阿风还要吃你做的菜呢。”
王张氏轻轻摸了摸张风的头,眼中透出一种淡淡的母性光芒,笑道:“你这孩子,我们家里的这些粗食,也亏你不嫌弃……”
“干娘,谁说的,你做的饭菜太香了,比林家的厨娘做的好多了。”张风嘻嘻一笑,“香草妹妹,我来帮你!”
望着张风笨手笨脚帮着香草拧干衣服,王张氏无奈地望着林沐风苦笑道:“少爷,张家这少爷硬是要拜老身做干娘,俺再三说他就是不听。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跪在那里不起来,哎,俺实在是……”
“老人家,阿风幼失父母,他在你们家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既然真心做你地干儿子。你何必要拒绝呢?”林沐风呵呵一笑,很随便地就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少爷……不过。老身觉得这孩子也够可怜的,那么小就没了娘,少爷放心,老身会像对自己孩子一般看待他的。”王张氏皱了皱眉,呼道:“香草,先别弄了。快去给少爷搬个凳子来。”
“无妨,无妨。老人家,我想跟香草单独说几句话。”林沐风又笑了笑。
王张氏哦了一声,“香草,你过来,少爷要问你话呢。”
……
“香草,你不要怕羞,我也不是外人。你就当我是你哥吧。我来问你一句话,你可——你可是喜欢阿风?”林沐风小声道。
听了这话,香草的小脸马上便涨得通红,要不是对林沐风心里怀着太多的感激和敬重,她早就羞得溜走了。她手足无措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襟,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沐风也知道大明礼教甚严。要让一个未出阁地女子说喜欢某一个男子,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他淡淡笑了笑,“香草,如果喜欢就点点头,如果不喜欢你就摇摇头。”
香草还是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身子都有些颤抖。
林沐风哦了一声,转身走去,“那我就当你不喜欢了,我这就去跟阿风说,男女授受不亲。要他今后不要到王家来了。”
“少爷……”香草突然疾呼道。涨红地小脸连连点了几下。
林沐风哈哈大笑,然后才压低声音道。“香草,我这不是在难为你,而是,你们青年男女在一起日久生情,如果事情定不下来,我怕人家会说闲话,会坏了你的名声。你放心,有我为你做主,将来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多谢少爷!”香草虽然出身贫寒,但也颇有几分见识,知道此刻是决定自己终生幸福的时刻,当下也顾不得羞,跪倒在地,“香草永远记住少爷的恩德!”
……
林家瓷窑连日来收购瓷窑的动作,就像是一颗炸弹,在益都商界引起了大大的震动。这一日,所有地商行老板全部聚集在马家瓷行东家马明哲家里,紧急商量对策。何以?林家把所有的瓷窑都掌控在了手里,没人给他们烧制瓷品了,他们卖什么去?没有了货源,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瓷商张方元愤愤地起身道:“各位东家,这林家也欺人太甚了,他们把所有的瓷窑都弄到了自己手底下,我们没有了货源,靠什么为生?马东家,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马明哲面色阴沉,缓缓站了起来,环顾着几十个面带愁容和不满之色的瓷商,冷冷道:“诸位,我们联名上告,告他们柳林两家欺行霸市!县衙告不倒他们,我们就去青州府衙门去告!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
林沐风正在家里,跟万昊商议要组建一支庞大的运输队。毕竟,在各地开设瓷行,益都瓷窑所出的瓷品必须要源源不断地运输到各地分行处,所以要有自己靠得住的运输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