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见他已经慢慢握起拳头,我处理问题的方式一向都这么简单,但事实上的确管用,如果这个人只是相术了得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如若是敌人,此人知道这么大的秘密就非同小可了。
我按住萧连山的手,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有眼无珠之前诸多冒昧,还望言先生见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雁回今天失礼了。”
“呵呵,秦兄弟客气,你是帝王之命的人,给我陪不是太折杀我了。”言西月很和气的浅笑。
我一怔,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迟疑的问。
“你……你怎么知道我命格?!”
“你的骨相,是难得一见的日月龙虎骨,你天庭左右,下以眉头上半指起,上至发际之百会动脉止,显然为两根玉柱,亦为日月角骨,此骨长大,则为创业之帝王格。”言西月说到这里停顿了瞬间,惨然一笑说。“他乡再见真龙相,我倒是要谢谢秦兄弟才对。”
“原来你早就一眼看出我的命格,所以才让我测字……”我喃喃自语的小声说。
“帝王格的命,我又岂敢算,都是些雕虫小技,秦兄弟别往心里去。”
“言先生相术高深莫测,绝非在他乡开摊算命之人,不知道言先生再次意欲何为?”
“我在等一个人。”
“等谁?”
言西月又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细细品饮,手里盘玩这飞龙在天的玉把件,再也没看我一眼,似乎我刚才的问题他根本没听见。
看样子言西月是不打算告诉我的,笼中的画眉鸟上下蹿腾,我再抬头看看他摊位旁边的招牌。
君无戏言!
我忽然笑了笑,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言先生,刚好我对相术也略知一二,既然言先生赐教了六个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借言先生这相摊,借花献佛算算言先生说等何人如何?”
言西月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问。
“秦兄弟也是精通此道中人?”
“谈不上精通,入门献丑,还望言先生指正。”我很从容的回答。
言西月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点了点头,就指着桌上我刚才剩下的一字说。
“那我就测这个一字。”
我不假思索的看着言西月回答。
“这一字本是十字,言先生抹去一竖,男子书一字问事克父伤母,性刚果断,少年千难,一字上不上,下不下,高不成低不就,沉浮不定起伏无时,言先生这相摊四四方方,中间有一字,故一人有事于四方,乃天子!”
言西月盘玩把件的手停了下来,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点点头给他边倒茶边继续说。
“言先生这个一字说的是一代天子,可沉浮不定,上不在其位,下不在其陵,看来是一个落魄天子!”
言西月端起我倒的茶,又重新多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用指头沾点茶水,在一字上加了一竖,又变成了一个十字,然后手一伸,温文儒雅的说。
“请!”
我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看了一样桌上的十字,想都没想回答。
“一字既然是天子,天子以九为尊,天为九,如今变成十,所谓物极必反,天下欲反;十室九空,浩劫战乱之相,看来这天子有难。”
言西月此刻看上去有些认真,手指在他的玉把件上慢慢搓动两下后,又沾上茶水在桌上的十字上下各加一横变成王字,之前我是一笔一笔的减,如今言西月按部就班反其道而行,一笔一笔的加,但是这些字都是之前算过,再测难度要比刚才大的多。
我并没犹豫指着王字胸有成竹的说。
“雁阵点点着秋色,雁阵象形从人字,秋色在五行中属金,金字去掉人和点点就是一个王,言先生你在十字上下加笔,看来这个落败天子注定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走投无路的之兆,而秋雁别离也证实了是败亡之相,秋雁南飞……看来着天子最终是逃亡南方。”
言西月现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忽然哑然一笑。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相术高手,是我看走眼了才对。”
说完言西月再沾茶水,在桌上的王字上再加一点,王字变成了玉字,伸出手冷静的说。
“秦兄弟再请测。”
我心平气和的一笑,指着玉字回答。
“玉,君无故玉不去身,王者加玉,是君,说明这逃难天子命不该绝,虽然四面楚歌还是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