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有没有看到你从心姐姐?”
窝在沙发里玩了一天手机的陆宇宁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着穿戴整齐的大伯,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姐姐不是一直在屋里吗,中午伯母让我守在门口看着她,我就一直没挪过地,没见到她出来啊。”
吃午饭的时候,大伯抛出个重磅消息,楼上刑婆婆的海归孙子也回来过年了,两家一合计,反正各自儿女都大龄未婚,又知根知底地,不如见见面,来个相亲。
大伯伯母自然欣然应允,姐姐陆从心却不干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被爹妈一顿数落关进了房间,还派了陆宇宁这个小狗腿看门把守。
“她翻窗跑了,这个不孝女!”
被气得不轻的大伯解开西服的两个纽扣,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猛灌了一口茶。
全家自然鸡飞狗跳,还要去和刑婆婆道歉,取消会面。
陆家人一直闹到晚上十一点,陆从心还是没有露面。
“嗡嗡嗡!”
缩在被窝里的陆宇宁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提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小宁,快出来给我开门。”
信号那一端是陆从心的声音。
陆宇宁穿上厚羽绒服,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大伯裹着军大衣守在沙发上,但已经眯着眼睛打起了呼噜。
轻轻地给大门开锁,陆宇宁转身走进庭院的栅栏下面。
用猫叫对了接头暗号之后,一双高跟鞋隔着篱笆被扔了进来,陆从心光着脚,提着伯母给她准备的相亲用的长裙,跨坐在铁栅栏上。
陆宇宁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腿,帮她跳下了栅栏。
“我爸睡了吗?”
瞅了瞅还亮着地灯的客厅,陆从心心里有些发憷。
“没呢,还守着呢。”
陆宇宁没好气地把高跟鞋塞到陆从心的脚边,
“光着脚你也不怕冷,大伯母不是把你钥匙钱包手机都没收了吗,你去哪逛荡了啊?”
拖过庭院里的木凳,陆从心捏着粉色的高跟鞋,把沾了泥土的脚安置进去。
“你姐我死党遍天下,哪能被钱包手机难住了,放心,吃得饱饱的,没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