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晟,你母亲离世的早,如今只剩下我们爷俩相依为命!你也知道我当时迎娶白汀然只是为了家族利益需要,我心里从始至终爱的就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当初把你送出国外,不是为父的狠心,是担心你落在白汀然手里,怕她毁了你才叫你远走高飞!还特意嘱托你欧阳伯伯在外面多多照顾着你,怕你有闪失,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我知道我今生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心爱的儿子了!”
蒋烽华说的声泪俱下,情到深处哪怕是个大老爷们,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不得不担心霍凉音这一次是来对付他,那么等他倒下呢,是不是接下来又会对付蒋御晟。
她是要让整个蒋家亡在她手里吗,蒋烽华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父亲,您别再说了!”
蒋御晟沉声应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他几乎从未与父亲像今天这样静下来谈心过,两人见面更多的对话是就于商业和公司之间,其他的再无更多。
有时蒋烽华或许想停下来跟他说几句体己话,但是分别多年,两人生活习惯都不同,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面对眼前人,只知道他是个有着父亲的称谓的人,其他的感情再没有了。
但是亲情总归不同于其他感情,那是有些血缘关系的联系,哪怕是一句稍微关心的话,都能将人冰封许久的心逐渐暖热。
“我说过的话,你听没听进心里去?”
“听进去了!”
“那你到底跟不跟她离婚!”
“父亲,您再给我一点时间,稍后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蒋烽华望这儿子面色冷峻,知道他一旦做决定的事就再没有更改的可能。他说给他答复,也一定会给他答复,既如此他便等着看好了。
“那好,你忙去吧,我这里不用你照顾了。”
“我会让人好好照顾您,您保重好身体!”
蒋御晟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比来之前更加沉重。
霍凉音自出事之后,没有回山水居,而是去了薛漾的公寓。
她知道自己不敢面对蒋御晟,也没有想到会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
她是答应过蒋御晟会给他时间让他调查清楚,但是事情是怎么传到蒋烽华那里去的,她也不清楚。
但是蒋御晟若是问起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蒋御晟除了质疑她还能质疑谁呢?
她叹了口气,按响薛漾家的门铃,响了三声无人开门,难道不在家吗?
霍凉音疑惑着,接着又打她手机,屋里有铃声传来,难不成还在睡觉没听见吗?
她又按响一次,里面有拖鞋声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标准的薛漾招牌的声音喊起来,“谁啊?订的外卖没这么快啊?”
霍凉音满头黑线,“是我。”
里面的声响静谧了两三秒钟之后,门从里面打开了,薛漾探出来半个头,紧盯着霍凉音看,“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过来吗?”
霍凉音没有发现有丝毫不妥,挤开还穿着睡衣睡裤的女人,闷着头皮走进来。
屋里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味,霍凉音手扇着鼻间,刚要去通风,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的薛漾,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而薛漾是正进门的客人似的。
“你没事吧,站那做什么?”
薛漾浑浑噩噩的应了一声,又踏着那双拖鞋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