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沫儿顿时泪眼欲坠,盈盈柔弱道:“殿下,奴家也不想的,奴家外出,只是因准备更衣,丫鬟去取衣裳罢了。再者,奴家听闻殿下回来了,便想着去迎接殿下,哪儿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再说了,那柳岩泽本就有心,又如何能怪得了奴家,奴家自是不想平白被人欺凌的,左右受苦的都是奴家,又是何必呢。”
&esp;&esp;“哦?”赵景焕闻听,却是似笑非笑的睨了她眼:“如此说来,倒要怪我了?”
&esp;&esp;他又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先前与苏沫儿一同在大街时撞见的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可他也能认出来,那人就是柳岩泽。
&esp;&esp;更别说,苏沫儿与对方那般深的纠葛,他就不信她真不会预料到今日事情的发生。
&esp;&esp;既如此,那最终事情还是发展成了这样不可预料的场面,那就只能说明,是苏沫儿自身本就有心去算计了。
&esp;&esp;他虽看破,却并没有说破,毕竟比较起来,他自己本身就有借着她引出柳家的事情,多少也是利用了她。
&esp;&esp;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esp;&esp;若不是赵景然遇见,那今日的事情该朝什么样的方面发展?
&esp;&esp;他有些不敢想,心里更有些郁结,对自己的。
&esp;&esp;苏沫儿却是不知晓他这些心思的,闻言还真以为他在责怪自己,立刻惶恐起来,作势要跪下来,被赵景焕沉着脸又摁了回去:“坐好。”
&esp;&esp;“殿下……”苏沫儿脸色乍红乍青:“您别多想,奴家不是那个意思,您说的对,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怪奴家思虑不周。”
&esp;&esp;赵景焕为她轻柔的将药涂好后,这才收好,起身坐在一旁。
&esp;&esp;闻言‘嗯’了声:“你知道了就好,今日的事情,也算是为你吃了个教训。”
&esp;&esp;说着,意味深长的望了她眼:“日后倘若遇上这般事情,想来你该有更好的打算。”
&esp;&esp;“殿下……”这话,不明不白的,叫苏沫儿心下一跳,浑身的紧张的绷了起来。
&esp;&esp;赵景焕却已转过话题:“我先前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即便有分说不清的地方,可终究,你也是受害者。本身也处于弱势,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所愿,你也没错。你唯一的错处,就是没有考虑到自身,以及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esp;&esp;他说到此处,默了默。
&esp;&esp;此刻的他看起来比平日更显沉默,可话却说的比平日里更多,顿了会儿又看了眼苏沫儿:“说到底,今日是安王救了你,这个情,你也是欠下了,日后若得机会,便妥当还了罢。”
&esp;&esp;苏沫儿闻言,心中感动,他说的这些话,全是在为自己考虑。
&esp;&esp;她动作柔和的颔首,低声应是:“殿下放心,奴家会好好处理这件事,不会让殿下为难的。”
&esp;&esp;苏沫儿不知晓太子与安王的关系或是纠葛如何,可作为誓要成为太子女人的她来说,除了太子以及自家父兄外的男性,最好都要在排除外避免引起日后不需要的麻烦。
&esp;&esp;虽然她也对潇洒风流的安王很有好感,也很感激,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太子,就是她的一切!
&esp;&esp;只不过,她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太子却闭着眼,一言不发了。
&esp;&esp;这个模样,让她不禁忐忑不已。
&esp;&esp;难不成,自己有什么没有说对的地方?
&esp;&esp;还是说,殿下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还是很介意今夜自己发生的事情?
&esp;&esp;想想也是,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各种谣言传的风风火火的?
&esp;&esp;如此一想,她本已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起忐忑,望了太子俊逸的侧脸好一会儿,她实在是没忍住,探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太子。
&esp;&esp;见对方并无什么反应,她胆子渐大,从触碰,改为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拽了拽,口中柔媚婉声的低低唤道:“殿下~”
&esp;&esp;轻轻二字,如余音绕梁,酥媚入骨,紧闭着眼的赵景焕不由被她唤的心尖儿微微一颤。
&esp;&esp;见太子照旧没有什么反应,苏沫儿胆子更大了起来,又继续扯了扯,口中唤了几声殿下。
&esp;&esp;赵景焕忍了些许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紧蹙着眉宇转向苏沫儿,眸眼沉沉的盯着她:“何事?”
&esp;&esp;本该清风郎朗的声音,此刻不自觉带了几分沙哑暗沉,连带着他凝视着人的目光,也更具有了几分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