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样啊?那——那也没办法了。就今天住一晚也不行吗?”
傅老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夫人,其实各项准备工作在我们回来前就已经开始在做了,现在就等着丹墨去确认呢。待会儿我们吃了午饭就得走,下午还约了其他工匠见面呢。”
“是真的吗,墨儿?”傅老夫人看向傅丹墨。
傅丹墨眼睛看着地下,说:“娘,是真的。娘要是不放心,随时都可以来看我。等这件活做完,我就回家。”
傅老夫人想了一下,又对姜恒说:“姜老板,那墨儿就拜托您了。要是您觉得不麻烦的话,我明日想去府上瞧瞧,好吗?”
“老夫人要来随时都可以来,叫红妈跟着,丹墨会放心些。”
“娘!”傅丹墨抬头看着娘亲,“天气热,等过几天凉快了你再来吧,不然要是中暑了怎么办?”
傅老夫人瞪了傅丹墨一眼:“你这一走就是两年多,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能在家待着。我不去看看你,怎么放心得下。再说,我只是去看看,不会妨碍到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丹墨,”姜恒打断了傅丹墨的话,“你娘要来看你也是应该的,你不用担心,红妈会照顾好你娘的。”
“哦,我知道了。”傅丹墨听话地点了点头。
傅老夫人心中有些疑惑,觉得儿子似乎太听姜恒的话了,不由得多看了姜恒两眼。
姜恒知道傅老夫人起了疑心,也不说破,只是说:“老夫人,明日我叫人送一辆马车来,您要来看望丹墨就叫小李送您过来,日头毒请多保重身体。”
傅丹墨坐在一旁,对姜恒的种种安排什么话也没说。
傅老夫人见儿子对姜恒的安排全无异议,心里的疑惑更重,但不知该如何查问,当下暗自决定每天都去看望儿子,以免儿子就此一去不回。
第二日,傅老夫人起了个大早,特意为儿子做了金钱糕,用食盒装了,坐上姜恒派来的马车来到了姜府。
姜恒出门去了不在家里,一个管事的老妈子陪着傅老夫人来到后院工坊。
工坊里,傅丹墨指挥着七八个工匠,正在往模具里倒石膏。似乎是哪里不对的样子,傅丹墨和两个工匠师傅一直在商议着什么,没有看见傅老夫人进来。
管事的老妈子张嘴想要叫傅丹墨,傅老夫人一把拉住了她:“他正忙着不要叫他,我在这里看一会儿就好。”
管事的老妈子告了退去忙其它的事了,傅老夫人提着食盒站在墙角,看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傅丹墨和工匠师傅商议了良久,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长长地出了一口,回头就看见娘亲站在一旁。
傅丹墨又嘱咐了工匠几句,才跑了过来说道:“娘,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都不叫我一声。”
说着话,傅丹墨扶着娘亲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接过食盒放在桌上。
傅老夫人打开食盒,里面放满了白花花的金钱糕,她拿起一个递给傅丹墨:“墨儿,这都快中午了,你一定饿了吧,吃一块金钱糕吧。”
“娘,我的手还没洗,等会儿吃吧。”傅丹墨把手摊在娘亲面前,手上灰灰白白的全是粉末。
傅老夫人掰下一块糕喂了过去:“来,娘喂你吃。”
傅丹墨迟疑了一下,张嘴吃了,嚼了几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娘,这个好好吃哦!是什么馅儿的?有股香香的味道。“
傅老夫人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你最喜欢的玫瑰馅儿,你怎么吃不出来了?”
傅丹墨呆了一下,咽下嘴里的糕点:“好、好久没吃过了,一时没想起来。”
“谁叫你一出门就不回来,连娘做的点头味道都忘了。”
傅老夫人把手里的金钱糕又喂了过去,傅丹墨不敢搭话,乖乖张嘴把点心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