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见面,其实也不过就是擦肩而过。
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见面去增加风险,所以一色相生随手把u盘放在了琴酒一定会经过的位置,打上琴酒才知道的标记,接着就干脆利落地甩手走人。
回家之前,因为公园里有剧团巡回演出,他就去看了一眼。
去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表演场冷冷清清。
舞台上扎着双马尾的旗袍美人上演着浮空魔术,银色的球体在她掌心身前漂浮旋转,舞动着别样的美感,然而舞台下就是无人欣赏。
哦,可能除了一个拿着应援棒的大叔。身为除了一色相生之外唯一观众的他看起来兴高采烈,是真的完全沉浸到旗袍美人的表演,啊不,美色之中了。
一色相生的目光在舞台上一扫而过。
他注意到那位旗袍美人就是不久前在波罗咖啡厅用过餐的女人,哪怕是表演的时候,她都冷着一张脸,就好像那张脸上永远不会有表情,或许也是由于这种看似冷漠的态度,观众才会那么少吧。
观众不是不喜欢看表演,只是不喜欢看她而已。
因为就在山田奈绪子退场的那一刻,观众一窝蜂涌了上来,抢占了临时的座位,他们为下一个表演者欢呼喝彩。
公园的热闹与之前的冷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顺便说一句,山田奈绪子是刚才表演的女人的名字,传单上有她的名字。
一色相生很轻易就能猜出退到后台的山田奈绪子在回头看一眼与她表演时截然不同的热闹的观众席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但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一色相生在树荫下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几天平安无事。
失踪案没有进展,但是也没有新的受害人出现,有些人认为警方的动作让幕后之人心生胆怯,但也有人认为幕后之人在谋划更不详的事情,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关系不大。
一色相生依然做自己的事情,过自己的日常。
也没什么好提的,与黑衣组织的联系愈发深入,除开在那位大人、朗姆和琴酒那里各自留下印象之外,一色相生还和波本、贝尔摩德各自打了交道。
别说一色相生一直在和波本打交道。
虽然安室透就是波本,但是一色相生一直是跟安室透的身份相处,还没有跟波本打交道过。
在一色相生看来,安室透和波本可以被认为是割裂的两个人物。
或许还有第三个,因为安室透本名降谷零。
在波洛咖啡厅打工的这段时间,一色相生能从安室透的身上看到很多东西。
一色相生知道安室透是公安卧底,而安室透的身上有他的伙伴的影子。
可惜那些伙伴都不在安室透的身边了。
但是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
一色相生查阅了目前所能得到的所有情报信息,脑海中有其他的想法。
“安室先生。”一色相生小声叫着安室透的名字。
当时店里没什么人,安室透正在悠闲地做着三明治,听到声音朝着一色相生看了过来,声音温和:“怎么了吗?”
“你之前从事的是警察方面的工作吧。”一色相生压低了声音询问,神神秘秘。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
老实说,一色相生和冲矢昴一伙,冲矢昴知道他的身份,一色相生也应该知道,何况一色相生如今卧底组织,更需要早早分清敌友——虽然安室透很不乐意承认自己和冲矢昴是友方,但他们确实有着共同的敌人。
现在看一色相生如今的模样,一色相生似乎是自己加入组织后发现了他的身份,所以冲矢昴没提早告诉一色相生他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