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再次将视线返回水域了。
&ldo;要是那样……&rdo;
原田没话了。
&ldo;你的父亲不是原田光政。可能是这么的,不是俺的血亲原田关政,而是其他的人。&rdo;
&ldo;但是,父亲的户籍上写的是浜松市仓吉町514号,原田作次的次子……&rdo;
&ldo;到底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反正我也不清楚。在这以前,也有人来问过件事……&rdo;老人缓缓地摇摇头。
&ldo;以前?&rdo;
&ldo;嗯。&rdo;老人点点头。&ldo;是我老婆把这些事告诉他的。&rdo;
&ldo;是吗……&rdo;
原田小声地答道。
&ldo;我不知道这些。失礼了。&rdo;
原田将买的土产礼品都送给老人。老人固执地回绝了。
&ldo;不幸啊!不知道这些事,所以才来。&rdo;
老人拿着渔网。
狗跟在老人后面走了。
原田目送着老人,随后也离去了。走到一处无人家的地方,在河岸上坐下来。他把礼品扔到水面,那礼品很久很久地飘浮着。
四万十川的河口,气魄宏大。河中沙洲到处有繁茂的芦苇。秋天的艳阳在这里如同夏日一般,明晃晃地映在水面上。
父亲不是原田光政‐‐这一点已毫无疑义,老人未加思索地肯定了这一点。这样一来,父亲究竟是谁呢?户藉又是怎样弄到的呢?在此以前来进行调查的人又是谁呢?
虽在烈日照射下伫立,可原田却被冷冰的寂寥感包围着,父亲若不是原田光政,那自已也不是原田。在此以前,原田从未对自己的什么血统、祖先这类的事表示过关心,而此刻得知父亲过去被抹灭后,突然间一阵阵孤独感朝他袭来。
这感觉,就宛如在沙漠荒野上被放逐出来似的。
原田纹丝不动地呆立着。
从父亲不是原田光政可以得知一点:父亲抹除掉了原形而变成了原田光政。
‐‐不过,这真的可能吗?
不存在可能不可能,现实就是父亲冒名顶替。三十年来,一直使用他人的户籍,不仅如此,还是用他人户籍死亡的。
究竟父亲是谁?出生何处?
父亲参加过战争,他本人也这么说过,不会有错。即使说户籍上父亲的年龄可信,可根据实际年龄推算,父亲也一定被迫参加过战争。这么说,从特尼安到科罗拉多州战俘收容所一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