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姬中的身边经过,被按跪在台前。
这是两个年轻的女人,看着很强壮,蓬头垢面,通身铁黑。很像那两个救他的恩人。
姬中有些激动,很想上前一把推开那些绑缚她们的人,还她们两人应有的自由和尊严。可是他忍了,他想看看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的恩人。你有不仁,我才会回之不义。只要我动了,就要叫你们长一辈子记性。
姬中想把这件事儿做得彻底,他要给寨民的心底都留下深刻的印象——从今以后,谁胆敢欺负这两个女人,那就先想想自己的后果。
想着这些,他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
人群向前拥来,把现场围个水泄不通。议论之声也大了起来,甚至有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西鲁低声告诉姬中:“寨民骂她们两个是淫妇,还有人说要拿你先开刀。”
姬中小声回道:“那没说你怎么办?是杀还是留?”
还没等西鲁回答,这时就听油头大耳吼了一声,现场立马静了下来。
“西其煞巴巴,哈哩库啦,伊哈噜呐哈……”
“那个扎拉开始讲话了,”西鲁边听边翻译给姬中,“说这两个女人,在大鸟撞山的地方曾经和外面的男人混在一起,给他戴了绿帽子。今天,这个男人自己找上门来啦。他说,他要用酷刑处死这三个狗东西。”
绑缚西鲁的女人用腿踢了西鲁一下,“哈苦!西呐!”
可能是住嘴的意思,西鲁连忙停止了翻译。
这时就见那油头大耳用手指着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吼道:“呋勒,嘎噜姆,嘿希啊苦哩勒?”
只见那女人用力地摇头,“其呐,嘿希啊苦噜噜!”
油头大耳又用手指着另一个女人吼道:“呋勒,琪萨姆,嘿希啊苦哩勒?”
另一个女人也用力地摇头,说道:“其呐,嘿希啊苦噜噜!”
油头大耳瞪大了眼睛,像三国里的狠人张飞,“吐噜呐——!”
姬中用手肘拱了一下西鲁,“他们都说了什么?”
西鲁战竞竞地说道:“扎拉问那个叫嘎噜姆的女人,你承不承认和别人通奸了,那嘎噜姆不承认。扎拉又问另一个叫琪萨姆的女人,琪萨姆也没承认。扎拉气得骂了一句难听的。”
噢,这么长的时间,我才知道她们两人的名字,嘎噜姆,琪萨姆。此时的姬中还有闲心在想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扎拉用手指着姬中吼着什么。
两个女人惊恐地回过头来。她们看到了姬中,迷茫的眼神忽闪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回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