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道眉宇间逼泛杀机,右手欲撤肩头“玉勾斜”与百花翁一拼。
钟离炎忙道:“他暗我明,若中诡计,我等将穷于奔命矣。”
“依你之见。”
“施展金蝉脱壳之计,将百花老贼诱往恶鬼堡中,一面……”底下已杳不可闻。
霍文翔藏身崖上,只觉语音已杳,探身一闪而出,忽见面前人影疾晃,他情急生智,右掌疾伸如电,呼的一掌将此人送下崖去。
那人惊呼中身形急坠下崖,只觉为人一把接住,耳闻青袍老道喝问,那人余悸犹存,答道:“崖上有百花老贼爪牙潜身,本门暗桩俱被点上死穴。”
青袍老道与钟离炎神色一变,双双腾上崖去,山风啸掠送涛,哪有半个人影。
钟离炎在青袍老道耳边密语数句,青袍老道喝道:“走!”
两条身影穿空如电掠去,瞬眼杳失在夜色苍茫中。
霍文翔藏身阴暗处见状忖道:“我道老贼何以疏忽崖上未设有暗桩,原来俱为百花老贼制命,如此看来百花老贼委实系铁少川辣手强敌,何不利用他们鹬蚌相争,缓和武林危机,徐图良机歼除铁少川永除祸害。”
正默默思忖间,突闻不远草丛中送来一声阴森冷笑道:“朋友请现身出见。”
霍文翔心神微震,一跃而出,只见百花翁与毒手魔什万钊及百花门下七人立在丈外远处。
万钊两道慑人目光上下打量霍文翔不住,沉声道:“阁下是何来历?”
霍文翔笑道:“在下武林末学,不求人知,青袍贼道已去,尊驾为何舍本求末,向在下无事生非。”
万钊怒道:“阁下未免太狂妄无礼了,青袍贼道乃武林公敌,老朽意欲求教,怎说是无事生非。”
霍文翔道:“好说,好说,青袍贼道真正来历及来踪去迹,谅尊驾较在下更为了若指掌,求教二字愧不敢当,奉劝尊驾等速速赶去,待贼道鸿飞杳杳,情势一变为他暗你明,更防不胜防了。”
百花翁冷笑道:“他走不了。”
霍文翔道:“这倒未必见得,须知老贼毒辣诡计,如非尚有顾忌,岂肯与百花老师干休。”
“他顾忌什么?”
“星河秘笈!”
百花翁道:“听阁下口气,似知星河秘笈所在?”
霍文翔朗声大笑道:“在下如知‘星河秘笈’下落,早就攫在手中,择一隐秘之处习成旷世绝学,扬威武林。”
百花翁笑道:“阁下未服天龙丹,虽得星河秘笈亦是徒然。
霍文翔微微一笑道:“百花老师既然知之,何不罢手回转西域,风闻老贼已向七杀恶判东方旭逼出天龙丹服下……”
语尚未了,百花翁接道:“这个老朽知道,老朽绝不让星河秘笈落在老贼手中,否则如虎添翼,今后武林惨遭荼毒,陷入水深火热中。”
霍文翔道:“那么阁下已知星河秘笈下落了。”
“在虞冰后人手中。”
霍文翔大笑道:“百花老师错了,这星河秘笈老贼早自石林寒潭取得,不过其中缺少十三页,因而急于擒获虞冰后人,不过虞冰后人是否知情,尚不得而知。”
百花翁向万钊投了一眼惊诧之色道:“阁下为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霍文翔冷笑道:“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贼此去必逃往恶鬼堡中。”说着将恶鬼堡座落何处详细说出,继而微微—笑道:“百花老师倘欲湔雪断指之仇,良机稍纵即逝,不可坐失。”
百花翁道:“阁下英明睿智,老朽意欲借重如何?”
霍文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有要事,恕难从命了。”说着双拳略拱,身形一转即待离去。
忽闻万钊一声厉喝道:“站住!”
霍文翔微微一笑道;“你若妄念狭制在下,那就铸成大错了。”说时身形疾转,右掌迅如电光石火左右开弓挥去。
“叭”“叭”两声脆响,毒手魔什万钊身手如此高的江湖名宿,竟然闪避不掉,两颊各挨了一个耳光。
霍文翔出手极重,万钊大牙进落牙床,两眼直冒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