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还是个男的,楚清问心说这人真的没病吗?
他放下手,眼神冷冷地对郑东子说:“没用。离我远点。”
郑东子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冷漠与抵触,还在自顾自地说:“那你怎么这么白?是有什么秘诀吗?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太白了,所以想来请教……”
楚清问听不下去了,刚想赏他一脚,郑东子就被沉着脸的谢叙抓住后领,死死地按在旁边石头上。
“想死吗?”
少年眼神森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脸上的寒意让郑东子有些不寒而栗。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谢叙的禁锢,可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咬牙叫道:“放开我,我又没做什么,你别太过分。”
谢叙甩开他,仿佛怕沾染什么脏东西一样拍拍手,重新回到楚清问身边,脸上的表情很淡,甚至还有些柔和,和面对郑东子时完全是两副面孔。
郑东子揉揉脖子,心里满是不爽,摸出来几张护身符贴上,再次跟上楚清问。
如果说之前是藏着点小心思,那么这次直接是明目张胆地挑衅了。
只是他刚站在楚清问身边,什么话都没说出,迎接的就是楚清问的剑尖。
眉眼显得病弱苍白的男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满是不耐:“离我远点。”
“别这么吓人嘛。”郑东子伸手挪开剑尖,越发没个正经,“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大家都是朋友,说说话没什么。”
楚清问声音不小,前面的人注意到这一幕,纷纷停下。
见楚清问脸色是少见的冷漠,韩远生皱起眉头,对郑东子是打心眼里的嫌恶:“你们凌云宗的人都这么不知规矩吗?”
凌云宗的人早就知道郑东子这人的脾性,但是都劝不了,闻言尴尬地站在那里,有些无奈。
周慕迟走过去想把人拉回来,猛然瞥见谢叙脸色黑沉得吓人,像是处于快要发疯的边缘,心脏狠狠一跳。
特别是看到郑东子不知死活地想去用手摸楚清问的脸,周慕迟更是瞳孔震惊,最后干脆撇开脑袋,不愿再看。
不吃个教训,他根本不会收手。
不出所料,郑东子被眉眼满是浓浓戾气得少年擒住脖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由于贴了护身符,倒也没出太大事,只是还未反应过来,蓝色的长剑击破护身符,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体内。
皮肉被锋利剑刃刺开的声音太过于令人头皮发麻,再对上谢叙深暗幽深的眼睛,郑东子头皮一炸。
刺痛将他唤醒,手指才要凝结灵力,就被少年一脚踩住。
郑东子尖叫一声,痛得眼泪飙升,哭爹喊娘,然而谢叙还没停止。
他沉默着,手中长剑用力的同时,脚下也在用力,哪怕郑东子忍痛一掌打在他的腿上,也没让他有任何神色变化,反而借机踩住了郑东子另一只手。
整个万魔之渊都回荡着郑东子的惨叫。
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谁,本能地跟着痛感叫出声。
“手和嘴不想要,我可以帮你解决。”直至把两双手踩得血肉模糊,少年才面无表情地开口,微微俯身掐住郑东子的脖子,将他提起,手上缓缓用力。
生命受到威胁,郑东子才相信周慕迟之前说的话,也深刻感觉到自己和谢叙之间的差别,艰难开口:“你不是筑基……后期。松,松开我,我不敢了。”
凌云宗的弟子见谢叙玩真的,立刻围了过来,准备动手。
只是还未靠近,就被强大的灵力震飞,瞬间伤得伤,晕得晕。
“这灵力……”韩远生离得远都受了影响,站稳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他踏入金丹了。”
到了金丹修为,就不是筑基可比的,哪怕三个筑基后期的修士,也不可能打得过金丹初期修士。
周慕迟叫醒晕过去的师弟师妹后,闪身来到谢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叙,我师兄……”
“滚开。”少年语气里满是杀意,抽出蓝色的长剑,直逼周慕迟的眼睛。
周慕迟迅速避开,不打算再继续说,只觉得谢叙真的疯了,恐怕谁都无法控制住。
“谢叙,别杀他,他是凌云宗弟子,你要杀了他必定要给凌云宗一个交代。”韩远生大声提醒。
谢叙没有理会,眼看着郑东子开始翻白眼要死了,楚清问抓住他的手腕,踌躇道:“谢叙,你先别杀他。”
该给的教训已经给了,楚清问还趁机踹了郑东子一脚,又给了他一拳,心里的那点火总算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