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后,心知女性已经离开的伏黑甚尔讥笑着勾了勾唇。
他索性在戚风的浴室里泡了会澡才出去。
就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和上半身湿淋淋的水珠,坐在了女性的沙发上。
过去这个时候,小富婆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帮她擦头发。比起在背后站着,更喜欢坐在甚尔的大腿上,以一种俯视着的、仍旧居于上位的姿势将他的弱点掌握在手中。
现在没有戚风,他也没有吹头发的心情,神色阴沉地盯了会前方的空气后,索性拿起了桌上那一叠刮刮乐。
他一个人用刮板刮了起来。
从日起到日落,始终都是他一个人。
伏黑甚尔在月光的辉映下,眯起眼睛确认了倒数第二张刮刮乐的获奖情况,中了头奖三千万日元。
哦豁……
但中奖的喜悦却半点也没办法打动伏黑甚尔,他的目光在拾起最后一张刮刮乐后变得冰冷,因为那下面压着一个绒盒。
礼物。
除去每一次战斗的胜利和带给她的欢愉,被女性雇佣的伏黑甚尔还没有正儿八经地为她送上过一次礼物。
他神色不定地打开绒盒,定定地注视着那之上的银白色钻戒。
原本的伏黑甚尔想要摆脱禅院的标志,拥有女性的姓氏。
但在冠上戚风的姓氏后,天与暴君发现自己并不为此感到满足,他贪得无厌地想要更多。
男人想要借由这个机会,将两人之间混乱的关系扭转到普世意义上的正确方向,即使只是一点。
他想要女性更在乎他一点,更爱他一点。
他想要承接起更多更大的责任,成为尊重自己和他人的人。
伏黑甚尔随意地将戒指套向自己。
熟睡的戚风绝对想不到,拥着她入眠的男人也会有像毛头小子一样在对方睡着时偷偷丈量手指尺寸的时候。
他也曾无数次感受过女性的手,眼睛看见的、游弋在身上的、被他圈在手中的,和主人一样看似柔和却不失力量,作恶起来毫不在乎。
但那一天那一晚,他才好像第一次接触一般感受到女性手指的纤细。
将他这种人的真心,点缀在指背上,也还不错吧?
戒指在手指上的推进受到了阻碍。
“带不上啊……”
伏黑甚尔自言自语,那看来就不能用,也不需要了。
伏黑戚风不需要名为伏黑甚尔的妻子,仅仅需要名为伏黑甚尔的番犬。
番犬用什么戒指?
男人很无所谓地摘下来,随手扔到了窗外。
戚风在Q大楼的楼层很高,甚至听不到落下的声音。
他在窗旁站了许久,才迈动双腿,握着从未来带回来的那瓶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甫一进门,就有锐器擦过伏黑甚尔的脸颊,深入到身后的墙壁上。
他舔了舔唇角,抬起眼梢。
熟悉的、来自于未来那个自己的——杀意。
“真不赖嘛,还有机会在这里布置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