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试卷做的很认真,换做以往,她已经开始打瞌睡,但不知为何,纵然已经犯困,阮梨不敢有半点松懈。
时间从七点半,一直快到九点,阮梨是做了两个科目的卷子,做的是英语跟历史的。
阮梨放下手里的笔,伸了伸懒腰,她喊:“楚渊哥哥……”
男人没醒。
她靠过去些,伸手戳了戳男人搭在腰腹上的手:“楚渊哥哥……”
忽而,她的手腕被扼住,很痛。她提高声音:“楚渊哥哥,疼——”
顷刻间,楚渊松开手,他摘开眼罩坐起身子,见阮梨跪坐地毯上,一副忍着痛想哭的表情:“抱歉,条件反射。”
在国外的那些年,楚渊的日子过的并不太平。
有些人手伸的太长,想要对他不利,隔三差五的袭击,他逐而养成睡觉时的警惕性。
他看向阮梨的手,她手腕纤细,手很小,灯光下,皮肤莹白细嫩,晶莹剔透,现在泛着一圈红。
养在深院里的小姑娘,是吃不得一丁点苦头。
楚渊的嗓音有刚睡醒的低哑:“很痛?”
阮梨摇摇头,疼痛只是一瞬间,不过那瞬间,让她感觉自己骨头好似要被捏碎。
楚渊力气好大。
“楚渊哥哥,你睡觉时是不喜欢被人靠近吗?”
“嗯。”
“对不起呀。”
“是我的问题,以后不会了。”楚渊说。
阮梨点点头,没放心上:“我做了两张卷子,楚渊哥哥要检查吗?”
楚渊点头,从沙发上起来,坐到阮梨身侧。
阮梨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男人就算坐下,比她高很多,她得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楚渊拿着笔,圈出她做错的地方,他批阅的非常快,两张卷子,五分钟不到。
“先把英语的错题和你讲了。”
“好”
“……”
阮梨听着听着,思绪有点涣散。
楚渊的英语发音特别标准,讲题特别简洁精准易懂,他还有她最喜欢的英腔。
但是,不管谁给她讲课,一开始还好,后面,她就坚持不住,会意志力涣散,特别想睡觉。
“阮梨。”
阮梨抬头。
四目相对。
她一下子精神了。
楚渊拿出一颗糖,包装纸是彩色的,她嗅到了水蜜桃味。
他把糖放在她面前。
阮梨舔了舔唇,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