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玘慢悠悠地落了一子,若有所思:“怎么,他要找的人还没找到?”
以公孙家在宣州的势力,想知道此事并不算难,只是公孙玘并没料到,沈裕竟然会为此延误回京的时机。
要知道京中局势瞬息万变,他回去得越晚,麻烦只会越多。
沈衡未置是否,答得含糊不清。
公孙玘倒是愈发好奇:“我听说,沈相要找的人是个姑娘。能叫他这般牵挂的,也不知那姑娘是貌若天仙,还是冰雪聪
明、蕙质兰心……”
说着,又提醒对面似是出神的容锦:“该你了。”
容锦扫了眼残局,覆子认输。
虽说这局棋于容锦而言确实是“大势已去”,但像这样毫不挣扎地认输,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公孙玘看着她离开的纤细背影,敏锐地嗅到些不寻常的意味,搭在棋篓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下,似笑非笑地看向沈衡。
只是还没来得及问,管事云平倒是先过来传话了。
昔年公孙玘辞官,公孙老爷子为此气得病了一场,后来更是亲自请出家法,将这个最引以为傲的嫡孙打得卧床休养月余才能起身。
但再怎么气,也是覆水难收。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老爷子一见他就来气,直到近来才渐渐好些。
但就是这时,沈裕来了陵川。
自沈裕登门拜访过,公孙老爷子就又起了心思,偏偏公孙玘见势不妙,竟直接宿在别院不回去。
老爷子忍了几日,终于还是没忍住,下了最后通牒——
公孙玘若是准备往后几十年就这么过,那他也只好当公孙家没这个儿郎了。
云平埋着头,战战兢兢地传完话,愣是没敢看自家公子的脸色。
公孙玘并没恼羞成怒,甚至称得波澜不惊,抬了抬手,示意云平先退下。
沈衡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了,垂眼看着小几上的残局:“看来你已经想好。”
公-->>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